第二百九十六章 最年輕的帥臣[第3頁/共4頁]
何灌咬牙切齒,目光如炬,掃視著節堂裡每一小我。隨即又道:“環慶帥王似,早在三路西軍打擊河東時,就一再遲延,前麵的軍隊得不到策應,乃至汾州慘敗!今番女真犯境,兩司數度命他出兵,他充耳不聞!後懾於嚴令,引軍至耀州,仗冇打幾場,回身就回了慶陽府!似這等人,若讓他再坐在帥位上,的確是西軍的熱誠!”
這賞完了,就該輪到罰了。
徐衛資格最淺,年紀最輕,很低調自發地坐到了背麵,這時才發明,種師中坐了首位,曲端緊隨厥後,另有一人不認得,但估計是秦鳳經略安撫使趙點。六路帥臣,熙河大帥王倚未到,至於環慶帥守王似,此時也不知是在蹲大牢還是怎地。
宣佈完前頭幾位,何灌又拿起一份公文,特地舉起來晃了晃,以示眾帥,笑道:“這陝西諸路,向來是強兵之地。能作到一起帥守位置的,不熬個十幾二十年是門都摸不著。”說完了這句,才喚道“徐衛服從!”
何灌從帥案上拿起一道晉升令,雙手展開,中氣實足地唸叨:“加曲端左金吾衛大將軍,代行環慶經略安撫使權柄,仍兼製置司都統製。”
李綱的宣撫司設在長安城東,何灌的製置司設在長安城西,頗似朝廷裡中書省和樞密院對掌文武大權。是以時人稱宣撫司為“東府”,製置司為“西府”。徐家三兄弟到那製置司衙署時,剛好碰到一個熟人,鄜延經略安撫使張深。
徐原知他說的是定戎大戰,朗聲笑道:“哈哈……”光笑,卻不曉得再說些甚麼。你如果謙善,等因而打張深的臉,劉光世不戰而放棄鄜州,他率軍出延安又被耶律馬五擊敗,退回城裡死守不出。製置司命令。讓曲端領受坊州、鄜州、丹州三地,等因而奪他的權,乃至是為奪職他作鋪墊。這類環境下,打了敗仗的徐原除了笑還無能甚麼?
何灌環顧眾帥,持續道:“此次拱衛陝西,種太尉率涇原、秦鳳、陝華精兵於定戎擊潰婁宿主力,居功至偉!我已與李宣撫聯名上報東京留守司及鎮江行在,替垂白叟請功,想必官家聞此喜信,必定聖心大悅!”
何灌亦還一禮,放動手後又道:“而耀州一戰,敵手雖是金軍偏師,但卻一起攻陷丹州、鄜州、坊州等地,威脅長安。幸賴製置司都統製曲端,集諸路之兵,大敗頑敵於長安之北。經本官與宣撫相公商討,特嘉獎以下,曲端服從!”
“乾得好。”何灌小聲讚道。
“卑職服膺少保教誨。”徐衛昂首答道。
隨後,何灌又宣佈了幾份晉升令,此中徐勝因河東以及定戎的軍功,得擢承宣使,加侍衛步軍副都批示使頭銜,任陝華經略安撫副使兼兵馬副都總管,給弟弟作幫手,仍知同州。
種師中朝徐衛這邊看來,微微點了點頭,徐衛也昂首請安。當看到曲端時,他這位前任下屬很快將目光移開,正襟端坐,也不與旁人扳談。
徐衛見他如此熱絡,笑了笑,便不再搭話。內心想著,看來還真讓馬擴說中了。
“卑職在!”徐原起家上前,施禮待命。
合座的帥臣此時內心恐怕都是各懷鬼胎。都曉得。曲端將王似誘入其帥府節堂加以拘繫,隨後製置司就伶仃命令,免除了王似環慶大帥的職務。現在又讓曲端代行,你何不做得絕一些,直接任命,搞個“代行”豈不是欲蓋彌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