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馬擴獻鄜延[第2頁/共3頁]

徐衛嗯了一聲：“我估計，他是籌算與金國東路軍獲得聯絡，再圖後計。”

成果，吳玠一句話就像劈臉一盆涼水澆熄了將領的熱忱：“彆忘了，曲端現在還兼著河東經製使。與河東招討使權柄有堆疊。”

世人都重視到他的話裡，冇有說“清算”，而是說“整治”，固然隻要一字之差，倒是天壤之彆。吳晉卿這個猜想並非空穴來風，想當然耳。早在三路西軍打擊河東李植時，環慶鄜延兩路就因為鄙棄兩司，拖延不前而使得李綱何灌深為憤怒。這一次金軍犯境陝西，鄜延的劉光世不戰而放棄鄜州，張深雖率軍出戰，但師潰今後退入延安府死守不出。信賴兩司長官對此是有設法的。至於王似，他和曲端的衝突是公開的，耀州之戰一結束，他直接引軍迴環慶，不肯受曲端節製。李宣撫與何少保以此為由措置他二人，放在檯麵上委偏言得疇昔，可為甚麼都交給曲端經手？

馬擴見他描述，會錯了意，覺得他是有些不甘心。心中暗思，紫金虎待我不薄，而本身無覺得報，不如臨去之前給他些建言也好。盤算主張，遂問道：“賢弟，依你看來，兩司用曲端是為哪般？”

楊彥聞言，立時不耐道：“那如何辦？咱又領軍回河東去？避開這個瘟神？”

“哈哈，賢弟此言差矣！”馬擴朗聲笑道，“金人建國之前，同一女真諸部的完顏烏古乃創建一種不成文的軌製。由他的宗子劾者主內，次子劾裡缽主外，從這今後，劾者的後代耐久擔負國相一職，而劾裡缽的後代則成為天子。完顏阿骨打即金國天子位，迫於祖製，不得不與劾者之子完顏撒改分治女真。這就是金國海內的兩派權勢。傳到現在，完顏撒改之子粘罕任國相，婁宿就是他的親信。而阿骨打的第四子兀朮又擔負東路軍統帥，你以為婁宿會去乞助於兀朮麼？”

馬擴趨身上前，小聲道：“不是西軍如何自處，是你徐子昂如何自處。”

“藉助曲端？那可算是找對人了，我們這位前任大帥專乾同室操戈的活動！”楊彥嗤笑道。看來，當初的河中府事件讓這些虎捷將領們仍舊耿耿於懷。

這一番闡發，徐衛早就想到了，但還是點頭道：“兄長言之有理。”

“簡樸，你去領受鄜延。”馬擴語出驚人！

“都說將曲師尹從陝華帥位上調走，是給知軍挪處所，可照眼下的景況。兩司長官清楚是在重用他，這倒是為何？”王彥皺眉問道。

這話纔算引發了徐衛的興趣，坐正身子。慎重問道：“哦，這卻從何提及？”

“一針見血！”馬擴擊案讚道。“以目前局勢看，同一陝西六路的批示，是局勢所趨。但當初朝廷為了製止這塊強兵之地演變成隱患，在陝西設六個經略安撫司，互不統屬，這就形成了本日各路大帥擁兵自重，鄙視兩司的局麵。李宣撫和何少保想同一軍政，但不管對哪一起帥司動手，都會引發其他五路連續串的反應，這就給曲端此人供應了機遇。在六路當中，他的資格、名譽、職位都不如其他大帥，也冇有山頭。恰是兩司需求的人選。以是，兩司長官想借他之手，打掉西軍桀驁難馴的風俗！他本就是西軍將領，用他，彆人冇法將鋒芒對準兩司。假定用你，賢弟是有東京背景的，就不免授人以話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