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初到長安[第2頁/共5頁]

正嗟歎時，聽到背後腳步聲響起，轉頭看時，隻見李綱穿戴布衣昂但是入。記得徐衛第一次見到他，是跟種師道進京時，他奉詔來迎。當時，徐衛非常驚奇，原覺得這個在汗青教科書上被尊為民族豪傑的人，應當是儀表堂堂，氣度軒昂纔是，哪知竟是個農夫相。現在看到他穿身布衣，就更像農夫了……

入了衙署，在小吏的指導下來到一處地點。徐家兄弟都是行伍中人，不圖豪華講究，但看到這裡的陳列，仍舊不免心傷。堂堂宣撫大臣，會客堂裡僅一桌數椅，連塊屏風照壁也冇有！李綱這類品級的重臣，其俸祿是相稱可觀的，不至於這般寒酸吧？

內心窩火，趙桓不耐道：“讓鴻臚寺按禮節歡迎便是。”

東京大臣初聞時都覺不解，太原等三鎮，已經被高世由李植二人占有，金國現在專門派出使臣前來，豈不是多此一舉？可有識之士一眼看破女真人把戲，一旦大宋朝廷點了這個頭，就即是承認高李二逆占有大宋國土的合法性。如此一來，兩河抵擋女真的義兵就成了知名之師，兩河的百姓，也就被斷了念想。

趙桓俄然回身，大聲道：“朕如何不急？高世由李植兩逆賊，已經把朕的兩河吞去了一半了！這是祖宗遺留的基業，如何能敗在朕手裡！他日下了地府，朕有何臉孔見曆代先王？”

既然朝廷批覆下來，李綱也就大力支撐。拔給了定戎一筆錢和一批物質，徐衛遂將境內流民，投誠賊寇調集起來，遴選青丁壯編為鄉兵，發給口糧器具，於少華山等險要之地構建永久性營寨，調派虎捷軍官前去統領管束。忙時耕耘，閒時練習，歸正又不要一錢軍餉，還能穩牢固戎防務，何樂而不為？

徐紹聽到這裡停下腳步，沉聲道：“陛下是一國之君，需求時候，還需乾綱專斷纔是。”

他喝到茶不對，大要上仍舊不動聲色。可徐勝是個樸重人，當即皺了一下眉頭。李綱看在眼裡，放下茶杯笑道：“如何？喝不慣？滿足吧，你我都是朝廷官員，上有屋頂避風雨，下有茶飯充饑腸。可現在兩河地界上，不知多少人忍饑捱餓，居無定所。”

很久，耿南仲先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徐紹一聽，笑道：“耿相這是衝誰哼？”

趙桓大抵是在“詳議司”太憋屈，終究采取了徐紹等人定見，硬氣了一回，回絕金國統統在理要求！動靜傳出，使得朝廷主戰派大臣一時倍受鼓勵！遠在陝西的李綱聞訊後，也欣喜地給徐衛寫信說，變數自此而始！

徐紹見他有些悲觀沮喪，勸道：“陛下勿憂，此等乾係國運之事。本就不能操之過急。”

趙桓聞言苦笑，執徐紹之手讚道：“愛卿果是忠義之臣，你徐氏一門，為朕運營於朝堂，血戰於疆場，朕心中稀有。”這幾句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叫人聽了打動不已。可徐紹不敢這麼想，伴君如伴虎，一樣“柔情密意”的話，官產業初必定冇少對李綱講，可現在呢？

“唉……”天子第六次感喟尤其沉重。立在這廣場上，張目四望，俄然對身後徐紹道“徐卿，朕繼位於危難當中，兩年多來，冇一日不憂心。唯獨一天，朕極其暢懷，你可知是哪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