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總攻在即[第3頁/共5頁]
千夫長並不答話,命士卒又抬來一張如“條凳”形狀的東西,將兩個腳嵌入孔中,恰好連為一體!耶律馬五臉上閃過一絲憂色,他詳細察看過平陽兩壕三牆的格式,這類東西的長度,已經能夠到達平陽主城!
“徐卿不必過謙,你雖是武臣出身,但倒是飽讀詩文,廣治典範,才學不下於朝中宰相。特彆是行事謹慎,為人忠義,最讓朕放心。縱觀滿朝文武,說句內心話,能讓朕視為臂膀的,隻要愛卿一人呐。”趙桓這頂帽子的確高到房梁上了。
這後半句純粹就是走個過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金口一開要我留守東京,我有還價還價的餘地麼?徐紹略一沉吟,站起家來。
歎了口氣,耶律馬五照實說道:“元帥,平陽主城前的兩道矮牆,都設有三個一組呈‘品’字形的射擊孔。這類東西就算上了牆,恐怕也安設不穩,更不消說甚麼過兵過車。”看得出來,這位契丹名將的臉上粉飾不住絕望之色。
大宋隆興元年十一月末,趙桓開大宋立國之先河,詔告天下,以“南巡”為由離京。同時,拜樞密使徐紹為“東京留守兼開封府尹”,諸路兵馬並聽節製,文武官員悉聽裁奪。為了彰顯徐紹的威儀,他加徐紹為太保,晉封國公,官居一品。
“我問你,從李植撤兵,徐衛奪回平陽昭德二府,到我軍兵臨平陽城下,有多長的時候?”婁宿目視平陽問道。
“臣同胞兄弟三人,兩位兄長皆死於國,臣願繼二兄之遺誌,以死守帝闕!”徐紹的這個表態。終究撤銷了天子心中最後一絲擔憂。
金軍大營中,婁宿也和他的敵手徐衛普通,帶領各族文武官員走出了中軍大帳,作戰前最後的動員。這位金軍統帥一變態態,摘掉了頭頂的女真人標記性皮帽,代之以一頂鐵盔,身披鎧甲,手握彎刀,大步而行。
大雪已經下了兩天兩夜,全部平陽城銀妝素裹,白茫茫一片。可對於宋軍而言,恐怕冇有誰喜好這美景。突然轉寒的氣候讓保衛城頭的將士們苦不堪言,長時候的貧乏活動,讓人感受本身的血液都快固結,隻能期盼著英勇的夥伕們能衝破金軍的石彈群,將那略微帶著熱氣的湯奉上城來,暖暖腸胃。
天子終究還是走了,無助的東京百姓嚎哭還城,冇有誰曉得等候他們的將是何種運氣……
與此同時,遠在河東的徐衛還不曉得天子已經放棄東京,退往南邊。他正在籌辦金軍即將策動的全麵打擊!在足足砲擊兩日夜以後,金軍的砲車群終究消停了,但上到招討使徐衛,下到淺顯士卒,都曉得砲擊一停,金軍就將大起步軍儘力扣城,真正的決鬥,此時纔算開端。
但這類高興轉眼即逝,完顏婁宿見他神情有異,遂問道:“馬五這是為何?”
趙桓一向重視著他,坦白說,留徐紹守東京,他也有些不捨。徐紹此人辦事安妥,為人低調,又長於體察上意。最要緊的是,他文也來得,武也來得,每遇大事朝中多憑他出運營策。但是,本身一旦退守南邊,對於北麵的抗金大局不免鞭長莫及,必必要有人臨時主管。何栗、耿南仲、徐處仁、黃潛善,這些人行麼?折彥質倒是文武雙全,可他太年青,聲望資格都不敷,難以當此大任。數來數去,也隻要徐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