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挖祖墳[第1頁/共5頁]

這麼想著，便命人去館驛召徐衛來見。於公，這是製置使召見部屬，於私呢，張玄月到底管他叫聲姨丈，都不是外人。可派去的人不久返來稟報說，徐知軍不在館驛當中。何灌聽了也不覺得意。

李綱看他一眼，小聲道：“李植高世由，一山二虎之事。”

“回，回少保……”左軍統製欲言又止，看向徐洪的，又道“卑職本是有事尋徐都統，不料快走幾步，突入帥帳，請少保恕罪。”

到了午餐時分，作為製置使他出麵宴請六路帥臣，特地叮囑傳令的人說，徐衛和姚平仲也一併請來。可到了開席之時，上麵的人仍舊回話，徐衛不在館驛。何灌也冇往他處想，吃了午餐以後，因酒喝得很多，正在府裡安息。宣撫衙門派人傳話，說李綱請他過府一敘，有要事相商。何灌也正籌算跟李綱籌議籌議曲端所說之事，是以不敢擔擱，當即前去。

何灌略一沉吟，點頭道：“不錯，師尹言之有理。隻是李值叛國投賊，讓他投誠恐怕會有所顧忌。罷。你再說第二手籌辦。”

徐洪內心驀地一震，連連點頭道：“不成！千萬不成！少保抱病出征，如知此事，必有滔天之怒！記著，此事隻要你知我知，若泄漏半句，我要你項上人頭！”

曲端彷彿有些欲言又止，在對方再三催促之下，抱拳勉強道：“此事。卑職本不該多嘴。隻是，河東義兵三十萬，如果朝廷決意光複故鄉，必定藉助義兵力量。可卑職雖是陝華帥臣，但河東義兵總管倒是徐衛。少保相公或許也曉得，他父親官拜少保，叔父又是樞相，哪能將卑職放在眼裡？”

左思右想，感覺還是親身召徐衛來問問的好。河東經製司不久就要建立，此後徐衛這個河東義兵總管就要與河東經製使密符合作，如果這小子真有甚麼不好的苗頭，得趁早提示他。年紀悄悄的，前程又那般弘遠，可不要由著性子壞了大事。

半晌以後，他坐正身子，點頭道：“有何設法，你且細說，坐下坐下。”

“嗯？哦，冇有冇有，我隻是想，徐九還年青，卻已做得如此大事。”何灌輕描淡寫道。

徐洪麵前俄然一黑，鐵鐘般的身形一陣狠惡搖擺，若不是那左軍統製扶住，幾乎栽倒在地！祖墳，是先人遺骨安設之地，先人祭奠憑弔之所，一個家屬，再也冇有比祖墳更首要的東西！挖人祖墳，自古以來，曆朝曆代，都是最暴虐，最下作，最天怒人怨的行動！高孝恭！高世由！

“三叔保重。”徐洪看了叔父一眼，麵上閃過一絲憂色。

“都統息怒節哀。”左軍統製謹慎安撫道，“此事，可要報予少保曉得？”

何灌是武臣出身，脾氣樸重，一邊走一邊問道：“宣相急召我來，有何告急之事？”

“高孝恭竟命士卒掘開墳塋，將穴中屍身拖出，鞭撻三百，又掛於旗杆示眾，而後挫骨揚灰……”王貴說到這裡，調子都因顫抖而走了樣。

何灌聽到此處，俄然愣住腳步，皺眉道：“關於河東？不知徐九所言何事？”

曲端聞言大喜！製置使讓他製定詳細章程，這就已經申明對他的信賴。如果此事能成，那麼光複河東之戰，陝華定然在陝西六路中挑頭出征，本身這個陝華大帥，也就水漲船高了。領命以後，本待拜彆，剛起家卻又愣住。何灌一見，問道：“如何？另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