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陰招[第2頁/共3頁]

這兩千餘士卒，都是徐衛精選細選，體格結實，絕大部分都是出身農戶，力量過人。是以練習的首要項目，便是搏鬥和陣形。這個難度就比較大了，士卒大多目不識丁，有的乃至連擺佈都分不清楚。你想擺個陣，軍令一下，大部士卒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周亂竄。徐太公的應對之策也很直接簡樸，打！不會就打！幾鞭下去，總會長記性的！徐衛去了十天不到，那靖綏營上高低下繃緊了皮，白日練習，晚讀軍規，冇有一人敢掉以輕心。

大宋宣和七年玄月，大宋朝野仍舊沉浸在得回燕雲六州的高興當中。對北方邊疆的陰雲密佈幾無發覺，天子一邊忙著修煉，一邊動手籌辦郊祀大典，舉國高低，其樂融融，歡樂得緊。但這類調和的氛圍，被一道奏章所攪亂了。

東京朝廷裡吵成一團，徐衛卻快馬加鞭趕回大名。暴風雨就要來了，他這艘劃子分量還不敷，朝廷裡的事已經和何灌籌議好了戰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拿著何灌的親筆軍令去大名都作院領設備，抓緊招兵買馬，早日練習成軍。

徐衛也不堪欣喜，才走了十來天，軍隊已經初見雛形。起碼比剛帶回河北來時要精力些了，看來老爺子冇少下工夫。車隊達到麥場，兩兄弟先拜了父親。徐太公僅應了一聲，便持續專注練習。

其他話趙佶能夠不在乎，可這武臣壓過文臣一句卻讓他有些震驚。大宋立國以來，有揚文抑武，以文製武的根基國策，如果武官壓到文官頭了，這還得了？正揣摩著要不要派人去問問郭藥師到底搞甚麼東西。蔡絛竄了出來，代表其父上奏官家說，郭藥師以兩州歸宋，又立有軍功，是朝廷棟梁之臣，是上天賜給陛下的一頭猛虎。不該聽信讒言，冷淡忠臣。

這天是玄月二十二，陰雲密佈，秋風蕭瑟。但徐家莊那塊廣寬的麥場上倒是熱火朝天。兩千餘士卒被分作幾陣，勤加練習。秋收已畢，窮極無聊的莊漢婦人們圍在場邊看熱烈。徐太公穿戴短衣，清算利落，持一柄掩月刀立在場邊，嚴肅的目光掃視全場，監督著士卒練習。

連稱不敢，他叫屈道：“太公，咱設備也忒次了點。您看看，多數都是樸刀，另有獵叉乃至棍棒，就是練習得再好，拿這東西……”

這道奏章出自監察禦史張所之手。本來，禦史為言官，糾劾百官，巡查府州，上摺子攻訐是再淺顯不過的事了，彈劾百官那更是家常便飯。再加上宋朝較為寬鬆的政治環境，不因言開罪，禦史可傳聞言事，以是朝廷哪天冇有彈劾文武官員的奏章？

即便如此，那靖綏營也是一片歡娛。領了斬級賞錢的，腰裡揣得鼓鼓囊囊，神情活現。冇領到的看得眼紅，悄悄發誓，下回再有戰事，老子也斬幾級返來！

“老九，你的靖綏營已經初成氣候了。”徐勝見那麥場上奮力練習的士卒，對弟弟笑道。

“你懂甚麼？軍隊的強弱，就在一股精氣神！蹈死不悔，臨難敢上！設備？我現在給你最精美的設備，讓你去打女真人，你打得過麼？”徐太公冷哼道。

忽見看熱烈的人群一陣騷動，倒是村西頭來了車隊，莫不是九哥返來了？再一看，果見徐四徐九兩兄弟騎著高頭大馬，押著車隊正往麥場而來。

不消等他下號令，那場中士卒無不收回目光，咬牙練習。徐太公這才轉過身來，見滿地設備，吃了一驚，這些設備充足讓靖綏營齊裝滿員！實在，鄉勇營名雖為營，早已經嚴峻超編了。朝廷軍製，百報酬都，五都為營，五營為軍。徐衛這靖綏營，已經兩千七百餘人，超越一軍體例。現在又有了這朝廷製式的設備，若嚴加練習，假以光陰必為精銳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