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三章 送彆李綱[第4頁/共5頁]

“相公既已解聘，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何必再操這個心？”徐衛勸道。

看著珍羞好菜，聞著美酒香，卻冇人有食慾。好端端一場昌大的慶功宴會，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攪壞了。銀術可待罪堂中，一向不昂首，粘罕越看他越來氣，喝問道：“你說！你一萬五千馬步軍，怎會全軍淹冇？我冇給你馬軍麼？怎會敗得如此之慘！”

馬五入內今後，衛士自出，並掩上房門。粘罕昂首看他一眼，自顧言道：“這南人的樓宇房屋，諸般器具，倒也還是有效的。”

粘罕彷彿也猜到幾分，牙關緊咬：“讓他出去！”

馬五依言坐下。粘罕劈臉一句：“你是對的，當初就應當去攻環慶。而不是久耗在長安，看看，這下倒好。費極力量，與南朝達到和議，人家紫金虎底子不當回事。數日以內，接連擊潰我兩支勁旅！雄師糧草已不敷敷用，我又籌辦回燕雲。這時候產生變故，實在……唉，粗心了，粗心了，我早就應當想到，麵對的是紫金虎，甚麼時候都得分外把穩。”

“是。”那衛士應了一聲，徑直朝馬五走去，道：“國相有請。”

“王庶怕是支撐不結局麵，你要多支撐他。行在讓你臨時主持陝西軍務，我估計，這就是要讓你‘建節’的前兆。子昂啊，你前程不成限量，但越是如許，越要謹慎。切莫行差踏錯，我在陝西時，還可替你支應一二。自此今後，你就得謹慎行事了。哎，你是真不籌算奉告我你接下來的行動？”

四週一片笑聲，有人喝道：“我說你這撮鳥懂不懂事？小徐經略相公你也敢打趣？”

“接下來，你預備如何走？”很久，李綱開口問道。

徐衛在馬背上一時無言，低著頭想了半晌，回身朝張浚望去。後者點點頭：“大帥自便。”

粘罕那張麪皮，又黑轉紅，又由紅轉黑。此時，他好似氣到了頂點，反倒消停下來，麵無神采地問道：“讓我猜猜，是不是虎兒動用多量馬軍，更兼火器短長？”

這聽似不著邊沿的一句話，卻讓馬五聽出弦外之音來。疇前，國相不管是對遼，還是地宋，都嗤之以鼻。不管是針對軍隊，還是其他。能說出這句話來，不輕易。

徐衛翻身上馬，李綱下狀，也跟著下來。他畢竟有些年紀，氣候酷寒腿腳也不便，徐衛便倉猝去扶。

“咦，另有李宣撫？出甚麼大事了？如何各司長官都在？”

婁宿製止世人，問道：“兩國媾和已成，他敢冒此風險麼？莫非冇人管得了他？”

“甚麼意義？”婁宿烏青著臉。

完顏習不身形一顫，從速奔進府來，大聲道：“國相！耀州一謀克入城，說是有告急軍情上報！”

壞了！還真是如此！徐衛想乾甚麼？他瘋了嗎？接連攻擊萬年耀州！莫非他不知宋金已經達在和議？

徐衛最見不得那種依依惜彆，後代情長的模樣，當即止步，躬身一拜：“恩相保重！”

馬五輕歎一聲，舉頭道：“我在想，紫金虎決不會止兵耀州。”

“國相另有叮嚀？”耶律馬五回身道。

“徐衛出動雄師，莫非就為萬年耀州兩處？他這是在消弭長安威脅，為進一步行動掃清停滯。”馬五很有些無法地解釋道。

這些人死力詐呼，馬五沉默不言。婁宿見狀，問道：“馬五因何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