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張浚追來[第1頁/共5頁]
正說著,忽見一員佐吏進入二堂。疾聲道:“宣相,有軍前動靜送到。”
李綱舒了一口氣,笑道:“無妨,手頭另有些案牘需求批閱。你去吧。”
李綱聞言輕笑,一時冇作答覆。現在已經無所謂任務不任務,朝廷與金人媾和,此中一條,便是措置跟當初西軍打擊河東有關的陝西官員。此中,張深投降。王似被捕,何灌被召回行在,數來數去,還剩下誰?不就是我李綱一人麼?再說,陝西在我統領之下,弄到現在這個境地,就是冇有宋金媾和,本身恐怕也呆不下去,被罷那是遲早的事情。
張浚見此景象,心說這小徐經略相公如何油鹽不進呢?一橫心,乾脆合盤托出:“令兄權陝西製置副使的任命,鎮江行在冇有通過,已經撤消東京留守司下達的任命狀。由折樞密發起,經‘詳議司’合議,分歧以為,在宣撫使與製置使都出缺的環境下,政務由宣撫判官王庶主持,軍務應由徐大帥暫掌。”
王庶沉默,很久,無法道:“下官儘儘力吧。”
張浚亦轉頭禁止侍從,而後與徐衛並鞍而行,等了一陣,見徐衛不問他。便自顧言道:“下官此來,是受命入陝西傳詔。”
十一月二旬日下午,徐衛率四萬餘馬步軍剛走到鹹陽,禍事就來了。
“誰?來乾甚麼?”徐衛心頭一跳,脫口問道。
王庶想說甚麼,但嘴唇動了動,卻冇說出口。看了李綱一眼,回身朝外走去。方纔走不到兩步,背後響起一個聲音:“子尚留地。”
那人衝紫金虎作揖道:“下官見過經略相公。”
徐衛冇表情,隨口道:“甲冑在身,恕難施禮,還是請張大人回到長安後再宣示吧。”
“宣相,時候不早了,回吧。”王庶低聲說道。現在的宣撫司,能夠是長安城裡獨一一個還在對峙辦公的衙門。
“大帥兵馬倥傯,軍務繁忙,自是健忘,下官張浚。”那人輕笑道。
當初徐嚴趁虛連克寧坊二州,粘罕調派完顏銀術可和完顏活女前去阻擊。厥後收到南朝少帝承諾媾和前提以後,撤回兩人。命銀術可駐紮萬年等待領受長安,又命蒲察石家奴進駐耀州,隻等涇原軍一撤,便領受寧坊二州。
徐衛直視著火線,問道:“聖上有何旨意?”
很久,又聽張浚言道:“另有一詔,是給大帥的。”
這回,他看到金東路軍橫掃山東中原,一向追著他到了江南。西路軍又攻陷鄜延,直趨關中平原,因而慌了,改弦易轍,想要和談。如果這個時候,他聽到火線打了敗仗,官軍接連光複失地,恐怕頓時換一副態度,欣欣然,飄飄然。
並且和談一妥。他就忙著屯田去,已經是十一月了,小麥如果再不種,來歲軍隊的補給就得靠河東和海內。題目是,河東飽經戰亂,戶口銳減,底子希冀不上。要從海內運吧,路途悠遠,萬一有個變數,遠水解不了近渴。想在陝西紮穩腳根,最好的體例,就是在宋金和議的束縛下,先處理後勤題目。
固然早推測有這一天,可徐衛親耳聽到時,還是不免暗歎。正唏噓時,俄然轉過甚:“你說甚麼?‘解’回鎮江?”這官員被奪職,要召回朝廷的,本身歸去聽候發落便是。為何對李綱,卻要將他押送到行在?這預示著甚麼嗎?
王庶終究把剛纔就想說的話說出了口:“宣相,下官實在不明白。朝廷既然已經決定和議,你何必又支撐徐衛這類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