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劍指鄜州[第2頁/共3頁]
“怕他何為?馬五在鄜州集結重兵,韓常在保安駐軍萬餘,華州同州一帶諒他不敢深切!”婁宿不屑道。
店東主推開算盤。放下帳本,問道:“那是要當銅錢了?”
“金狗之真假。”男人答覆道。
“嗯,統領叮嚀說,比來或有所行動,讓眾家兄弟多加防備。”那男人說擺,抱拳一禮,便要告彆。
長安城,徐衛帥府。
店東將他親身送出去後,又回到櫃檯,看了那懶洋洋靠在柱頭上的小跑堂一眼,見對方微微點頭,這才放心,持續算他的爛賬。那男人離了酒坊。便在那延安城裡東遊西蕩,穿街過巷,轉了好久,采買了些果品,方纔來到一家堆棧前。出來以後,直接上樓,在走廊拐角處停了一陣,來到一間房前,悄悄扣了扣門。
“那倒不敢!我若去取延安,保安的韓常,鄜州的馬五彆離回援,我就被堵住了。到時候曲端再來個張望不救,我但是叫天不該,叫地不靈。”徐衛直點頭道。
“記下了,告彆,謹慎。”男人再一禮。
帥司以內,二堂之上,光著膀子的完顏婁宿摸著那油光鋥亮的頭頂。神采凝重。堂內,多名女真渤海將領在場,張深坐在他中間,見冇人說話,便摸索著道:“徐九向來倔強,此番他能主動媾和,已是例外。都統何必……”
夜已深,帥司的將佐們早就回了,但二堂裡還亮著光。徐九固執一盞油燈。不顧那煙燻人,切近輿圖細心察看著。
馬擴看了半晌,冇明白他的意義,迷惑道:“這大帥還歡暢?上頭要求策動一波守勢,人家現在全麵防備,我軍如之何如?”
“是極是極!自從折家南撤。綏德淪亡,延安的金軍彆離聲援了其他三處。現在的延安,我三天就給他打下來。”徐衛輕笑道。
“傳令給習不。讓他密切重視耀州和渭南的西軍意向,一旦對方撤出,當即進占。”
“麥收之前,我軍另有些顧忌,不肯挑起事端。可愛這小賊壞我大事,豈能與他媾和?隻要他的軍隊一退出渭水南岸,我軍馬上進占!華州駐軍,一卒一騎也不退!”婁宿恨聲道。
“據探,延安駐軍並未幾,上個月往同華一帶聲援了軍隊,都是女真本軍。保安境內,有韓常親身坐鎮,防備環慶曲端。鄜州倒是由契丹人耶律馬五鎮守,集兵最多。”店東小聲說道。
馬擴抱著膀子,盯著輿圖不挪眼,半晌以後,俄然指向延安方向:“你是說,延安兵力空虛!”
未幾時,門開處,李貫那副鄙陋的描述映入視線。一雙小眼機靈地望向男人身後的走廊,確認無人重視以後,放他進了屋。
想到這裡,徐衛的企圖已經昭然若揭了。打擊華州,逼婁宿從鄜州調兵聲援,這一調,還不是少數。既然阻擊徐衛,又要加強延安防務,如此一來,鄜州的力量必定被減弱,紫金虎便可趁此機遇,從坊州直接打擊鄜州!如果能勝利,等因而把槍尖捅進婁宿的心窩子!
“子昂?”一個呼聲從堂彆傳來,徐衛看得太專注冇有聞聲。那人遂踏入堂中,又喚一次。
馬擴實在駭了一跳:“你想打延安?”也難怪他這麼想,徐九先前說有信心擊潰華州之敵,估計就想兵行險著,掃蕩關中平原,節製蒲津浮橋,然後揮師北上直取延安。
婁宿深覺得然,將他的兒子,也就是當年被保骨打親口預言“此兒異日必為名將”的完顏活女派到了華州主持軍務,謹防徐衛報仇。至此,金軍在保安軍、鄜州、華州都全麵進入守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