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仁至義儘[第1頁/共5頁]

丹州雖是州級，但城池極小，估計連定戎城都比不上。難怪前次耶律馬五一到，丹州守軍就開門逃竄了。張中彥的軍隊已經進城，城頭上甲士林立，徐成率部趕到城下，對方卻緊閉城門不開。

“你倒是說句話，金軍今早在距此六十裡的處所，現在怕是直奔姚知州去了，我等再遊移半晌……”徐成話剛說到此處，張中彥驀地回過甚來，不耐道“你既要去聲援，就從速走，莫此處聒噪！”

“冇有，礦料完整分歧，並且是由同一個匠人鑄的，不會有任何不同。”院使是個五十多歲的老工匠，家裡幾代人都是製造弓弩的妙手，熬了幾十年，總算熬到個“伎術官”。

“慢，張總管，姚知州在蟒頭山血戰，我等幾時馳援？”徐成叫道。

俄然，一個動機在腦海中閃過，這徐家小將暗叫一聲不好！這是迂迴！這是包抄！姚平仲據著險要，女真人一時打不過來，便分兵繞道，想從背後捅一刀！如果我和張中彥早退個一天半天，姚知州就垮台了！

“統製，百姓們說，有金兵劫了汾州鎮，他們都是逃出來的。”

徐成想了半晌，叮嚀道：“派人去問問，到底如何回事。”軍隊持續進步，幾名馬隊分開步隊，打馬前行。冇一陣，奔馳返來，並帶來一個讓徐成極其震驚的動靜。

這就怪了，一樣的質料。一樣的工藝，如何這一根就死也不炸膛？一念至此，又問道：“你們冇找過啟事？”

定戎城，陝華經略安撫司都作院。

但出兵之時，四叔說，九叔此次出兵，並非是因為曲端的軍令，而是因為姚平仲在招討河東一役中著力頗多。本身在平陽也親目睹識過姚部的英勇，特彆是阿誰楊再興，的確是萬夫不擋。如果坐視他們就義在金人手裡，卻也不好。

徐成一怔，隨即就怒從心頭起，厲聲道：“姚平仲和你同隸曲都統！你們算是本軍，我附屬陝華帥司，隻算是友軍，你怎地比我還不上心？”

工匠們目送他分開後，一人向院使問道：“大帥如何總跟這鐵筒較量？有這閒工夫不如多造些其他火器，想不通。”

“弟兄們，友軍同袍從鄜州過來，跑累了，轉動不了。我們是從同州來的，路途短一些，另有把力量。我們讓友軍喘口氣，先去聲援姚知州！”徐成放聲大喊，語畢，斜著眼睛盯了張中彥一眼，號令軍隊後隊改前隊，掉頭又出城而去。

張中彥在城頭上瞥見，慌了一慌，忙喊道：“本官打趣罷了，當不得真，開城！”

“統製，莫非有甚麼變故不成？”部下一名馬軍軍使問道。

“你當我不敢？”徐成是個利落男人，見不得這類陰陽怪氣的東西，冇好氣地問道。

張慶卻不答。將那封號令交到他手上，二人一前一後投衙門而入。到二堂，徐衛坐定，展開曲端的手令看了起來。這是道讓他出兵的號令，曲端說，姚平仲在丹州的蟒頭山一帶抗擊登岸金軍，已經首戰得勝，接連打退女真人數次強攻，使敵死傷慘痛。現在，他已經派了張中彥率部前去聲援，但恐怕力有不及，是以讓徐衛從同州出兵策應。

不過，現在烽火又起，戰役的隊雲覆蓋著陝西六路，得先把逐步成型的新火藥儘快用到疆場上，就算冇有管狀火器。

“找過啟事冇有？是料分歧？還是鍛造技術的不同？”一陣以後，徐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