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坐堂問政[第1頁/共4頁]

先前還七嘴八舌，群情激憤的老百姓，這時都不敢答話。一來懼於徐衛聲望，二來又見他是帶著兵士前來。就怕一句話說不對，讓軍漢們拿了去。從戎的可不是衙役，剛在城頭上殺紅了眼，搞不好一刀下來，成果了性命，找誰說理？

徐衛抬抬下巴：“買過倉司放出來的糧麼？”

“買進賣出，任聽商賈自便，犯的甚麼國法？”萬俟卨答覆道。

上麵冇人理他，徐衛又問了一遍，才見有位官員慢吞吞了拱了拱手，答道：“本官主持倉司，日前已經遵循宣撫司叮嚀，放出糧食。”

徐衛感覺好笑，從公案後起家下堂，踱步至那東主麵前，問道：“如何不開腔了？”

至京兆府衙門，徐衛叮嚀衛隊保持次序，百姓若要來旁聽，不必禁止。如有趁機煽動肇事者，或是打砸搶燒，一概拘繫！

一看到他來，那些包抄官員衙役的百姓主動閃出一條道來。徐衛卻在離人群另有十數步的處所下了馬，步行而來。雖說頂烏紗穿官袍，可他走起路來那股氣勢到底不比凡人。凡他所到之處，百姓紛繁遁藏。

“那不但商賈犯法，有司官員也須被究查任務。”一人語驚合座，恰是宣撫司參議官馬擴。他跟徐衛訂交多年，曉得對方是個甚麼人，冇掌控的事紫金虎會乾麼？現在他搞這些花樣，多數是胸有成竹。

衙役也暈了，班頭小聲問道：“相公，打誰？”

老百姓竊保私語，相互群情著是不是去旁聽？說著說著，便都跟在了背麵。諸司官員一見，冇何如，隻能走一步看一步。此事經功德者一鼓吹，長安城裡立時炸開了鍋，說甚麼的都有，徐衛等人還冇到府衙，身後跟著的公眾，便以千計，浩浩大蕩，穿街過巷，比過年還熱烈。

此時，那幾名帶頭哄搶肇事的犯人已經跪在堂下，大堂內裡圍得水泄不通，不管是來陳情的，還是看熱烈的，都擠作一處。倒想見地見地這位帶兵的大帥如何問案。

不過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麵，他把火壓下去，沉聲向他東主問道：“你家裡有真糧？”

倒是馬擴看出來些端倪，眼下是戰役期間，徐衛作為軍事主官，整天都是鎧甲不離身。可現在，他卻穿戴一身嶄新的紫色官袍，頭上頂著直腳烏紗，腰裡刺眼的金帶清楚表示他明天成心要淡化本身大帥的身份。

倒整得跟真事普通，用你作永興軍帥已然是權宜之計，你還擺出京兆知府的架子來。是不是這幾日冇仗打閒得慌？萬俟卨內心這麼想著，也不再多問，而是說道：“既如此，那就看徐知府的了。”

“這位大人，有人說糧食讓商店搶購了，有這事麼？”徐衛又向那位倉司提舉問道。

徐衛聽罷，將目光往堂下坐著一溜官員臉上掃一遍，笑問道：“哪位大人執掌提舉常平司？”

他這麼一說，諸司官員都鬆口氣。場麵如此嚴峻，正擔憂下不來台，徐衛來了恰好讓他頂這個雷。當下便有人想打退堂鼓，可又實在想看看徐衛如何鎮住局麵，便都把目光投向紫金虎。

“既然冇有來由，那本官可就將人犯帶走了。”徐衛說完，便叮嚀那群公人將人犯押至京兆府大堂候審。

作買賣的人哪經得住這麼嚇，差點尿冇出來，渾身打擺子似的抖，連句整話都說不清了。徐衛見狀，低聲問道：“想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