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撲朔迷離[第2頁/共5頁]

出征之前，王稟再三警告諸將，並叮嚀他們要曉諭全軍將士。此戰是事關光複陝西全境的決定性戰役。若能拿下鄜州，延安府就憑我予奪，金軍在陝西的根底就將大為鬆動。他要責備軍務儘儘力，搏命效命。

玄月初六，延安城，原鄜延經略安撫司衙署。

蕭撻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問道：“這話從何提及？”

徐衛頓時眼眶一紅，楊彥卻淚流滿麵，他們曉得，馬泰這回真的走了，再也不返來了。

“你這是何必……”蕭撻還想再勸。

馬五笑了笑：“我若再不出兵，婁宿隻怕殺我的心都有了。”

張憲吳璘等人，都是徐衛麾下軍功卓著的勇將，自有傲氣在。王稟固然馳名聲，但想讓他們甘受差遣，並不是一件易事。所幸，與王稟同來的乃是軍中資格最老的張慶。在他的協同調停下，驕兵悍將們便遵參軍令，兵鋒直指鄜州

“馬泰，明天是你頭七，我和楊彥來拜祭你了。時勢如此，臨時難以將你回葬故裡，還望你諒解。待到將來光複失土，我們弟兄再讓你魂歸故裡。”徐衛低聲念著，將三柱暗香插入土中。

這句話引發了馬五重視：“甚麼？韓常也返來了？這麼說，環慶之事得勝？”

楊彥將一張張紙錢放上火堆，秋風吹拂之下，燃得很旺。彷彿拜彆不遠的亡靈曉得了兄弟前來祭拜。

“大帥，我軍派往鄜州的細作已經探得清楚。日前，鄜州金軍數萬之眾，分開城池揮師往北，投延安方向。”李貫大聲報導。

“有按照麼？你可知延安危如累卵？自活女敗北，關中平原上，我方已無一兵一卒。宋軍已剿襲了河中府，節製了浮橋壁壘，陝西和河東的聯絡已經完整堵截。說刺耳點，這叫甕中捉鱉你若說徐衛另有所圖，那他何必在同州大肆集結軍隊？不管如何，回援延安毫不會錯。漢將韓常，都已經儘力往回趕了，你不能落在人後吧？”蕭撻道。

“馬二，從小到大，欺負了你十幾年。現在冇個絆嘴的人了，還真不風俗。兄弟就想不通，你急甚麼？金狗還冇有撲滅，你就走了。唉，罷了，數落了你這麼多年，不想你都走了還聽我嘮叨。兄弟，我們固然冇有擺三牲，喝血酒，但不須這些，我們就是兄弟。惟願生生世世，都作袍澤，世世代代，都是弟兄。明天你頭七，九哥和我來給你送些祭品，燒些紙錢，你都拿去，不消省著花，在那邊想賭就賭，每年我們弟兄都會給你燒的。唉，馬二啊，你如何就……”楊彥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

“隻要蕭撻單獨返來，未見鄜州兵將。”兵士答覆道。

將城池圍定以後，徐衛並冇有急於脫手，而是煞有架式地派人勸降。這是很合常理的一個行動，宋軍賽過丹州金軍十倍不止，這襤褸一堆的城池是絕計擋不住宋軍猛攻的。不了製止不需求的傷亡，也為了爭奪時候，勸降是共贏的功德。

“馬五所部呢？”婁宿問道。

“如果耶律馬五不回防，那我們乾脆真就去搞延安”楊彥恨聲道。

巡查完虎帳，這位出身契丹的大將立在甘泉城頭，遠眺延安方向。心中始終不安，鄜州雖說兵強馬壯，帶甲數萬之眾。但本身此番調走一大半，若徐衛真是彆有用心，那坊州必定是強兵集結之地。若對方儘力去扣鄜州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