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君前留對[第5頁/共6頁]

“招討相公，請。”一名機巧的內侍躬身請道。

這還國難當頭，你都想到將來不兵戈了，要學你先人杯酒釋兵權。看來，固然趙桓即位以來，一向推行鼎新，大力進步武臣職位，放寬武臣限定，但在其骨子裡，祖宗家法對他的影響可謂根深蒂固

宋金開戰以來，女真人敏捷摧垮兩河防務，攪亂中原，便是陝西，也丟了鄜延等地區。這內裡，不但是金軍英勇無敵，所向披靡。另有相稱部分，是因為宋軍主動投降。投降當然是將領們作的決定，他們為甚麼這麼做？是寡廉鮮恥，是非不分嗎？非也，大是大非，誰都懂，關頭是在不在乎？

“卿不愧是西軍老將。”趙桓讚道。

不過，包含天子在內，在場合有人對徐衛之言的瞭解，都流於大要，還一個勁兒地誇，好說得好精煉一語中的

“金軍，剽悍、敢戰、固執之師。更兼其馬軍之利，朝發千裡，暮至麵前。每戰，其統兵之官，必身先士卒之前。若戰局利，則窮追猛打，若戰局逆，仍毫不撤退，搏命反擊，罕見敗退。”

徐衛定睛一看，此人約在六旬擺佈，既高且壯，鬚髮雖半白，但其威猛本質不改。何灌適時先容道：“這位是姚太尉。”

姚？聽到這個姓，徐衛執禮道：“莫非熙河舊帥？今陝西西路姚招討之尊？”

明顯，投降的那些宋將是不在乎這個的。至於他們為甚麼不在乎，那就得反過來問，他們為甚麼要在乎？宋軍的各級統兵將領，絕大多數都是兩條路子上來的。一是從兵士作起，二是靠家屬門蔭，也就是所謂的將門以後。

群臣異口同聲，都說能。武臣不乾預政事，宰相呈述的治國方略，他們本能地躲避，不去批評。

眾臣走後，趙桓也下得殿來：“南邊這氣候跟中原分歧，悶，隨朕逛逛。”

徐衛在宮門前翻身上馬，紫色公服，禦仙花金帶，頂上的襆頭伸出兩根長長的帽翅，手裡捧著笏板，這身行頭，徐衛已經好久不穿用了。

“都平身吧。”趙桓伸手虛托道。待一班武臣們起來，他笑道：“本日召眾卿來，彆他無事。隻是常與執宰議事，可貴與卿等一會。這文武之道，不成偏廢，特彆是國難當頭，金寇猙獰之時。”他一邊說話，一邊往下打量，看到徐衛站在折彥質、何灌、姚古以後。

他現在正三品武職，軍階比在場的部分人還高，是以大師客氣地行禮。何灌在公作為長官，於私，又是長輩，是以道：“徐招討遠歸辛苦，近年捷報頻傳，可喜可賀。”

徐紹乃至自傲地表示，非論北夷如何凶悍，也休想覬覦全陝，遑論四川？隻要假以光陰，陝西高低必能光複失地，擯除北夷出境

此話一出，世人都知是誰，趙桓麵露笑意，喚道：“子昂，折樞密如此推許，還不出班奏來？”

展顏一笑，執禮道：“卑職據實而言。”

姚古又是一陣笑聲，行禮道：“恰是常聽犬子提及，言徐招討所部，為西軍虎狼之師。從征伊始，每逢北夷，何嘗一敗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