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第5頁/共9頁]
杜飛虎應下,正欲進食時,忽見數名衛士躍起朝西張望,但見遠處有塵頭揚起,彷彿有人追來?遐想到剛纔跟賊人的牴觸,杜飛虎沉聲道:“相公,想是那賊人朋友前來抨擊相私有事在身,就不與他們膠葛了吧?”
徐衛考慮半晌,問道:“此地間隔鞏縣另有多遠?”
那老仆彷彿腦袋不太靈光,站在原地冇動,想了好一陣才俄然問道:“但是陝西來的徐招討相公?”獲得必定答覆以後,倉猝將門大開,恭請徐衛入內,同時向內大聲稟報著。
“請代為通報,就說故交應邀來訪。”徐衛客氣道。
除了十數騎保護主帥外,其他將士紛繁上身,擺出進犯陣形。此時,來人已經映入視線。待看清了,卻有些驚奇,如何纔來這幾個?
趙官家閒庭信步,悠然得意,賞這滿園百花鬥麗,不覺暴露笑容,朗聲道:“朕少時讀白樂天詩作,有語‘江南好,能不憶江南’,彼時幼年,無從經曆,隻覺浮泛罷了。現在才知,其言非虛,真乃發自肺腑。”
老仆剛伸手去接,嶽飛卻道:“相公實在不必如此。”
徐衛一手提著禮口,一手卻還要去扶他,指責道:“居家何必拘禮?我這是來拜見師兄,何故如此?”
一名衛士大步上前取了朱記,轉交徐衛。隻見那上頭“京西兵馬使”五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天然是假不了了。
自朝廷南遷,積年來,在鎮江城裡,行宮已經建立結束,大抵上是仿東京皇宮而築,隻是範圍較小罷了。趙桓固然力介節儉,但行宮畢竟不是平常百姓家,自有一些講究。免不了破鈔無數財帛,役使無數民夫,用時數年乃成。
翟進當即從身邊取出一物,雙手奉上,答道:“官人,翟進有朱記一顆,可為憑據。”
徐衛點點頭,麵色一片莊嚴:“嗯,路上看有冇有城鎮集市,買些紙燭暗香,采辦些果品刀頭。”老父徐彰去世後,因故鄉河北為高逆占有,臨時不能歸葬故裡,朝廷明令,以功臣的資格陪葬在鞏縣皇陵之側。這幾年兵馬倥傯,腐敗春節,也不能前去招募。此番路過,如何不去祭拜?
翟進並一班部下聞聽此言,不由欣喜但同時內心也思疑,看你年紀並不大,有阿誰臉麵麼?東京留守司能聽你的?
聽他說得有眉有眼,倒讓人有些將信將疑。那翟進見對方不該聲,昂首去看,隻見馬隊們讓開一條道來,一名官人信步而出。
到了嶽宅門前,徐衛張望了好久,因為他實在不敢信賴這是一名五品武職的居處。就跟個平常百姓家冇甚麼辨彆。並且看得出來,嶽飛搬到這裡以後,底子就冇有潤色過,那大門都脫漆了
“既受過朝廷敕封,如何又落了草?又如何敢令人阻我來路?分外是胡言亂語我家官人說來,你等草寇之流,本不值一提。但三番再次挑釁,留你不得”杜飛虎將刀一舉,就要脫手
徐衛說聲客氣,卻見一人搶進廳來。定睛一看,認出此人恰是韓世忠。
再次聽到久違的話語,徐衛感覺分外親熱。他當初剛起事時,經常聽得這句“要吃板刀麪還是餛飩麪”。當下感覺好笑,我就是靠剿匪起的家,你這群撮鳥竟然犯到老子頭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