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五章[第8頁/共9頁]

徐衛將朱記交還，語氣也隨之各緩：“起來發言。”

掃墓結束，持續東行，於蒲月中旬到達東京地界。他曾在東京為官數年，對此地甚為熟諳，比如東京西北郊的牟駝岡，他的軍隊曾經在那邊駐紮好久。再比如那山上的禪寺，當年李綱調集武臣密商對策，他就是此中一員。故地重遊，物是人非，不免有幾分難過。

徐衛說聲客氣，卻見一人搶進廳來。定睛一看，認出此人恰是韓世忠。

徐衛重視到，東京軍民，早已落空了在天子腳下的那份光榮。街頭巷尾，到處可見神情麻痹，憂心忡忡的臉龐。這些被丟棄的人們，並不曉得等候他們的是甚麼樣的運氣……

此時，翟進凸起驚人之舉。撲通半跪於馬前，拱手道：“節級容稟我弟兄本受東京留守司節製，徐相在時，對我等好生照顧提攜。安知厥後換了個杜留守，容我等義兵不得，要麼火併，要麼閉幕。我頂撞他幾句，他便關鍵我性命。我一氣之下，逃離東京，將軍隊拉到此處。絕冇乾半點害民的活動，隻是掃清了洛陽周邊數股賊人。西京留守司曾遣兵來攻，被我一陣殺敗。是以，本日探得有官軍出冇，弟兄們誤覺得是西京留守司軍隊，是以有了這遭曲解。兄弟此來，專為道歉，並無歹意，請節級明察。”

“合法如此，如有一日，文吏不貪財，武臣不吝死，天下承平矣。”嶽飛終究說出了這句名言。隻差冇吟唱一首《滿江紅》。

徐衛過洛陽時，特地出來觀察了一番。但見宮殿崩塌，民宅破壞，十室空其六七。自原西京留守張叔夜父子帶兵南下以後，曆任留守皆不到任，朝廷在此地的行政陷於癱瘓。最要命的，是群盜蜂起，攪得河南府不得安寧。而這內裡，有很多盜匪，都假托義兵。借勤王之名，行禍害之實。鎮江行在顧東京尚且不暇，何況洛陽？

“哈哈這河南府的官軍，斷無此般威風若非西軍，怎能殺得我那些部下毫無抵擋之力？”那人大笑。

嶽飛倒也明白此中的事理，稱謝道：“多謝招討相公提示，現在東京除了城池，已經無險可守。北夷若起雄師來攻，必難保全，當儘晨安插戰局。”

一名衛士大步上前取了朱記，轉交徐衛。隻見那上頭“京西兵馬使”五字清清楚楚，明顯白白，天然是假不了了。

到底是名將的根柢，能有如此復甦的熟諳。徐衛點頭道：“不錯。實不相瞞，據我估計，今明兩年，女真人顛末療養以後，有能夠會再次策動大範圍守勢。東京首當其衝這一點，師兄內心要稀有，並儘早提示有司官員作籌辦。這話，我在張宗二位留守麵前不好隨便群情，就隻能說給你聽了。”

在行宮以內，有一處地點，名喚禦津園，仿東京舊址所建。蒲月初夏，恰是江南好時節百花盛開，綠蔭繽紛，那禦津園裡，奇花鬥麗，冷風拂柳，姹紫嫣紅，煞是都雅行走其間，聞得花香撲鼻，看得蝶飛蜂舞，好叫民氣曠神怡，忘了現在是大亂之世

半晌之間，對方已近麵前。隻稀有十騎，二十多步以外就已經勒停韁繩，跳上馬背，步行趕來。

“陛下說得是，北國江山若謂絢麗，那麼北國可稱斑斕。”折仲古亦笑。

徐衛此次赴鎮江行在，那是有刻日的，更何況他還揣摩著要去東京看看，哪有閒工夫跟這些鳥人扯蛋？舉起馬鞭，不耐道：“聽清楚了，灑家有事在身，不取你等性命。識相的，早早滾蛋留顆腦袋多吃幾年乾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