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要戰便戰[第3頁/共5頁]

但轉念，他就發覺到此事難辦，問道：“你受夏主之命而來，便欲忠義歸朝，但王樞等人如何肯走？”

馬擴彷彿曉得對方的心機，但他冇有再增加任何價碼。我們不成能再像疇前那樣，送給西夏歲幣。因為這個口兒一旦再開，那將會是個極大的費事。今後，隻要我們一跟金軍兵戈，黨項人就來這麼一手，趁機訛詐，那還得了？

碰這麼個釘子，馬擴也不憤怒，又與移訛見了禮，李世輔自主帳下。

馬擴多次出使本國，可算是見過大場麵，顛末大風波之人，但此時也嚇得麵無人色他倒不是怕李世輔失手，而是怕他勝利試想，徐宣撫費了牛勁想要跟西夏改良乾係，好不輕易現在有點停頓，你這把夏國重臣一殺，當陣反叛，這得跟西夏結下多大的仇恨？我敢包管，這麼一搞，西夏必定是鐵了心靠向女真。若如此，就算我們光複了全陝，恐怕也坐不平穩

王樞一怔，忍不住問道：“你真是來遊說的？”

帳內一時沉默，李世輔見狀，悄無聲氣地將手搭上刀柄。跟他作一樣的行動的，另有移訛。

“你一口陝北鄉音，不問也知。”馬擴笑道。在西夏也有漢人，這不是甚麼希奇事。

而太上皇趙桓也不竭地給兒子施加壓力，連哄帶嚇，說徐衛隻要一敗北，陝西就得丟個潔淨，還得扳連四川。金人見此環境，必定罷和議，儘起雄師來侵。

馬擴一點頭，扼腕歎惋道：“當時，你父子遣人來報，欲迴歸大宋，徐宣撫還命環慶帥劉光世策應，哪知……”

王樞不為所動，拉長著臉道：“此會旨在公事，不敘私誼，馬參議不必如此。”

“當日，我隻餘二十六騎，無顏麵見徐帥，隻得一起北逃入黨項地。夏主訪問了我，問明原因，我本想向夏主借兵複仇，夏主承諾若我能建功則不吝借兵。鄙人負著血海深仇，領兵安定有兵變，夏主大喜，任務王樞、移訛和鄙人領精兵六萬南來，欲取鄜延。”李世輔道出了此中隱情。

王樞看他一眼，也不逼迫，自言道：“如果攻打金軍，取了延安，既觸怒了大金，又開罪了大宋。如果助金抗宋，倒全了金夏君臣之義，隻開罪大宋。孰輕孰重？”

卻說王樞知馬擴來，便與招安副使移訛同坐帳中等待，倒也冇有擺甚麼刀斧手和沸油鍋，隻是武臣移訛全部戎裝，捉刀在手，大有一言反麵，就要拔刀相向取馬擴首級之勢。

王樞聽罷，臉上一沉，因為對方此言正說中關鍵。深思半晌，歎道：“世輔，你當初來投，問我主借兵複仇。當時，我主承諾你，若能建功，則不吝借兵。你安定青麵夜叉之亂，我主大喜，這才使我等將‘步跋子’四萬，‘鐵鷂子’兩萬，來取鄜延，為你複仇。可現在徐衛停頓神速，我軍方至延安，他已打到跟前。你說現在，我軍是攻金，還是攻宋？”

王樞曉得馬擴不是平常之輩，當下開口突破僵局：“罷，我與你也不是頭次會晤，實話奉告你，我軍此來，誌在鄜延。”

“參議此來，但是為了遊說我軍退兵？果然如此，則不必空廢口舌，大金乃我國宗主，你們徐宣撫起兵來攻，我是受命來援。”王樞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