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七章各方角力[第4頁/共5頁]

“這一名，信賴金使並不陌生。”王樞說這話時，臉上暴露一絲奇特的笑容。

但見那營門以外，立著五六騎，正探視虎帳。見李世輔領兵執刃而來，幾個都麵露驚色，當中有一人，年近五十，隻穿一身短褐，鞍上懸口樸刀。兩鬢固然染白，卻神采奕奕，並且從他身形神態來看，此人當屬行伍之輩。他見夏兵明晃晃的刀槍到了跟前，眼睛都冇眨一下，朗聲問道：“這豈是待客之道？”

金使乾咳兩聲，繼道：“虎兒固然暫退，但難保不會捲土再來。韓經略命我再三請安王樞密，可將兵紮在此處，如有需求，還望貴軍與我軍合師擊之。”

王樞看了帳中兩位同僚一眼，輕笑道：“大金乃上邦，我主聽聞西軍儘起虎狼，恐鄜延有失，特命鄙人與移訛和世輔將兵二十萬而來。”

楊彥搶先道：“卑職在相公與徐都統走後，驅軍往北，拔金軍堡壘軍寨多處。進抵丹州城南三十裡外，此時，徐勇已率部直趨城下。兩興軍麵前之敵崩潰，我兩部合師扣城，奪下丹州。”

“好，甚好。”徐衛幾次點頭，又問“那丹州守將安在？”

營帳之間，到處可見禿髮結辮的夷人。黨項人本來冇有特彆的髮型，大多披髮蓬首，李元昊稱製今後，頒下峻厲的“禿髮令”，三日不從，令許眾殺之。但黨項人的禿頂結辮又與女真人分歧，他們剃光半個腦袋，隻在擺佈兩側耳後留兩縷，卻並不編成小辮，隻拿根繩一繫了事。

正想獎飾幾句，敘一敘君臣之誼，卻聽那肥壯黑臉的移訛問道：“傳聞陝西帥徐衛起儘大兵，不知戰況如何？”他是個黨項人，卻說得一口不如何隧道的漢語。

馬擴以為，當前這個迷局，必須儘快破解。也就是說，黨項人到底是來乾甚麼的，我們必須弄清楚。將帥們遍及以為黨項人是來攪混水爭利的，如果真是如許，那另有轉圜的餘地。哪怕它真是來援金的，我方也應當儘量勸說，可否勸退不打緊，慢其軍心纔是正道。他主動請纓，要去夏營刺探。徐衛恐其遭禍，不允，馬擴再三對峙，徐衛方纔命他為使，攜黃金二百斤為禮，喬裝改扮，奧妙繞道，往夏營出使。

李世輔此時插話道：“那如此說來，我軍南下倒是多事了。”

提起這個，金使有些汗顏。開戰兩個月，徐虎兒雄師已經直趨城下，完整打亂金軍擺設。當然，他不成能把這實話奉告黨項人，思考半晌，即答道：“西軍雖眾，倒是一群烏合。不久之前，已經被韓經略雄師擊退。”

楊彥徐勇抱拳執禮，口稱見過宣撫相公，徐衛揮手道：“不必拘禮，本日恰好滿旬日之期，你二人若再無音信，本帥就隻能軍法處置了。”

玄月初二，平戎寨。

“樞密相公，卑職遣人四出刺探，得知宋軍已入延安。”李世輔語出驚人

“韓經略，下官建議，不管他來意如何，我們派出使者，照顧物質前去犒軍，趁便也嚐嚐對方，相公意下如何？”參謀官問道。

王樞雙眼一瞪，釋卷驚道：“甚麼？已入延安？這，怎如此神速？”

那夏帥瞄他一眼，聽出不快之意，正色答道：“鄙人王樞。”

“城破之時，守將見勢已去，遂降，已押至軍前。”楊彥答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