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雙喜臨門[第1頁/共5頁]

“非也，客歲偽韓在陝西大起兵戈，並得女真互助，集結數十萬雄師進犯環慶秦鳳兩路。”趙開點頭道。

保正吃了一驚，脫口問道：“莫非昔年在東京留司守活動的，嶽飛，嶽鵬舉？”

見他說話客氣，那回話的男人離了家，跑到村東頭請了保正過來。至小將跟前，戰戰兢兢地行個禮：“小人乃本地保正，敢問官有何叮嚀？”

“哦，我等乃禦營司神武後副軍，長官乃嶽飛嶽統製。”有人答覆道。

“嶽批示，百姓一番美意，也不好回絕。弟兄們啃著冷貨，也吃得難受。不如給些錢，算是買的如何？”那都頭向小將叨教道。

保正與村中父老籌議，官軍趕走了潰兵，且秋毫無犯，現在冒著北風在外頭喂冷乾糧，我們好歹也給弄點熱湯水去，算是犒軍吧。隨後安插下去，百姓群起呼應，這家整鍋熱湯，那家蒸籠饅頭，扶老攜幼地送出村來。

“有就是有何必拿話誆我？”徐紹怒道。

保正半信半疑，拿了銅鑼滿村敲，奉告百姓前來幫手搬運屍首，取回財物。那些官軍竟也不在村中逗留，都在村外野地上稍事休整，拿了又冷又硬的乾糧啃。百姓們看在眼裡，感覺過意不去。

說到這裡，又咳一陣，隨後問道：“有火線的動靜冇有？”

“怎地……”徐紹瞪大了眼睛。

見他雖居乾辦之卑職，但應對之間安閒不迫，折何二人都高看他一眼，語氣隨即和緩。折可求原為西軍帥守，心繫故鄉，是以迫不及待地問道：“趙乾辦，陝西可有戰事？”

“已查明，高孝恭率殘部退至東京，詭計負隅頑抗。我欲集重兵往攻，一舉光複故都，何宣撫覺得如何？”折可求道。

半晌以後，許翰風風火火出去，跨門檻時一個不慎，被絆倒在地。慌得佐官上前扶起，徐紹也起家走出案桌，怪道：“我說許樞密，你也一把年紀了，怎地這般不謹慎？摔著冇？快來，坐下說話。”

實在撐不住，他放下筆，背靠著椅子，咳得肺都要炸開來。外間的佐官聽到動靜，出去問候道：“相公，可要喚太醫？”

何灌喜形於色，擊扶手讚道：“誠若如此，複興之功，太尉當為第一”

此言一出，折可求何灌皆驚我襄漢疆場，敵以韓軍為主。陝西既有金軍互助，恐怕局勢不妙啊。慢，這趙開說“已無”，莫非……

折可求亦笑，隨即向兒子問道：“何事？”

趙開聽罷，即向何灌施一禮，又向折可求施一禮，朗聲道：“下官趙開，見過兩位相公。”

軍漢奉上茶，兩位手握兵柄的當朝重臣吃罷，何灌即問道：“現在高逆孝恭敗退何方？”

“已無。”趙開道。

“父帥，兒於外間巡弋，遇一馬隊自南而來，經扣問，乃川陝宣撫司官員，領頭的乃乾辦公事，名叫趙開，本欲往江南，聞聽何宣撫與父帥在潁昌，特來拜見。”折彥野稟報導。

“那勞你去喚來，我有事叮囑他。”小將說道。

徐紹在他的辦公堂裡，正一邊咳嗽，一邊辦公。此時的徐紹，早已不見當年的神采飛揚。鬚髮斑白，臉上皺紋密佈，活像塊風乾的橘皮，整小我比在陝西時還肥胖。他腳下固然擺了個炭盆，可一雙手仍舊不斷地顫栗，連批閱檔案，也難以下筆。

這在場兩名重臣，何灌曾經提攜過徐衛，又是徐衛之妻張玄月的姨父；折可求曾經率折家軍在河東平陽救濟徐衛，而後合師一處，獲得定戎大捷，他率折家軍下江南時，紫金虎還親身到潼關送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