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梟首[第1頁/共2頁]

“大人明鑒！小人姓劉，因家中行二，人稱劉二。乃兗州人士，被賊人逼迫入夥，流落至此，絕非匪首！大人開恩饒命！”那坐於地上之人俄然昂首叫道。徐衛見他滿麵肮臟，看不出原秘聞貌，令士卒抹去其麵上汙泥細心辨認。李貫言之鑿鑿，確係王善不假。

那人被打得不輕，塌著一邊肩膀，忍痛回道：“家中老父，原為西軍士卒，出世入死多年。每言及天甫公必肅但是立，痛哭流涕。官人既姓徐，又是大名府人士，想必識得太公。我等都是該死之人，但求大人一件事，這王賊殛斃百姓，作歹多端，我替枉死之人要求大人，將此賊梟首示眾！”他剛說罷，那降賊又是一陣騷動，無數人高呼“殺王善”，對著徐衛叩首不止。

一語既出，滿場皆驚！王善？這蓬頭垢麵，狼狽不堪的男人便是匪首王善？徐衛心中一喜，脫口問道：“你安知他便是匪首王善？”

正思考時，忽聽降賊中一人大聲叫道：“官人莫是大名府夏津縣徐家莊人麼？”

行至徐衛麵前跪下，報導：“小人擒獲匪首王善！”

徐衛心頭大喜，這一陣不但突破賊營，俘虜賊寇，還活捉匪首王善，可謂克儘全功！

保衛士卒上前就是一棒，打撲在地上，喝令低頭跪下。那賊倒是不從，掙紮喊道：“那徐家莊有位豪傑，乃西軍老將，鎮守邊疆，威名遠揚，官人可認得！”

“低頭！亂動者死！”士卒們聲色俱厲，喝令降賊全數低頭跪下，不得俯視。同時雙手齊動，敏捷地收繳著兵器。徐衛立在騎卒之前，仍舊雙手握刀保持戰役姿式。現在還不到歡暢的時候，任何忽視都有能夠導致前功儘棄。未幾時，士卒收繳完兵器上報，並未發明匪首王善蹤跡。正遺憾時，便瞧見兩個男人拖著一人快步而來，李貫手持雙刀跟在背麵。

“奉大名靖綏營批示使徐衛軍令！繳械不殺，投降免死！”合法群賊絕望之際，背麵官軍齊聲大喊。賊人一聽，不作他想，立時拋了兵器，跪倒在地。那大野澤畔，數以千計的賊寇退潮般跪了下去，高呼饒命。

士卒又欲棒打，被徐衛喝止，命帶上前來。問道：“你認得徐太公？”

徐衛不敢粗心，降賊數倍於我。一旦發明靖綏營不過數百人馬，再有人領頭的話，必生禍亂。遂令士卒於湖邊構成包抄之勢，又遣人收繳軍火，馬泰所部騎卒遠遠張望，一旦事情，當即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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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開恩！給個痛快罷！”王善死力掙紮，咬破嘴唇，鮮血直流。無法被兩名流卒死死按住，轉動不得。那切入頸項的刀還握在行刑男人手中，隻要一動，其痛苦不成言狀。

張慶小聲言道：“王善擁眾萬餘，為禍山東，若能活捉解往東京，功績更大。”這個事理徐衛如何不懂？但見此時群情激憤，心機若想讓這些賊人誠懇歸順，必須讓他們曉得，我徐衛和你們一條心！

“這賊人當中，裹脅入夥的不在少數，迫於生存而落草的也極多，你看怎生措置？”靖綏營副批示使張慶問道。

徐衛望著數千跪倒在地的降賊，一時冇作迴應。靖綏營目前正值招兵買馬，強大氣力之際，山東一行，斬獲頗豐。若不趁此機遇擴編，更待何時？再者，那大多數人落草，都是迫於無法，或是受威脅利誘所至。交給朝廷，也不過就是發配放逐，何必便宜彆人？何況這數千之眾，押送運送也是個困難，如果一個不當，走脫了去，遲早必還為賊。我這鄉勇營，報酬雖不比禁軍，好歹朝廷管吃管餉，軍功犒賞又很多，何不當場招募？但有一條。這降賊中，雖大多為無辜百姓，但也有很多人是負罪累累的凶暴之徒，若編進軍中，怕是害群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