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秘人物[第2頁/共4頁]

那秀才聽罷也是一陣嗟歎，很久，方纔問道：“我料徐衛這紙軍令一到，兩河豪傑敬他三分，口頭上必會相從。但真到了存亡關頭，有幾路會反擊還是未知之數。官人真要率五馬盜窟的弟兄截殺女真人？真定的金狗但是不時盯著我們呐。”

誰家地盤誰做主，人家既叛逆兵抗金。謹慎一些也無可厚非。一名流卒遂取出徐衛手令，打馬送了疇昔。那秀才展開細心察看，又瞧著那左下角鮮紅的朱記，確係“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無疑。

徐衛的軍令一到，河北各處的義兵魁首大多表示順從，原意共同官軍對女真人停止反對，起碼大要上是如許。這一日，軍令傳到河北讚皇縣，因傳令士卒聽聞此縣境內有一支義兵，兵強馬壯，人多勢眾，執河北義兵之盟主。他們駐紮在五馬山，經常去襲擾真定府的金軍，在兩河義兵中，名聲極大。傳聞五馬盜窟的義兵魁首疇前還是朝廷官員。

“嘿嘿，先生莫惱！凡是那避禍百姓，小人是秋毫無犯！這幾個賊配軍鬼鬼祟祟，獐頭鼠目，想來不是夫君。是以這才……”那叫朱八的肥漢取了頭盔，跑到對方馬跟前賠笑道。

是以，五馬盜窟本是朝廷屯兵之所，金軍一破真定，五馬山的官軍棄了盜窟，望風而逃。義兵起事以後，占了盜窟，抵當金軍。

嘍囉們大聲擁戴著，虎捷士卒大怒，拔刀就欲上前衝殺。卻被答話之卒攔住，在頓時一抱拳：“不敢相瞞豪傑，我等俱是‘兩河忠義巡社巡檢使’徐九官人麾下士卒，今帶了長官手令，前來征召五馬盜窟的豪傑，共襄盛舉，殺賊勤王！”

那寨主臉上閃過一絲落寞，輕搖其頭，微歎一聲。繼而又一聲嗤笑，麵上覆有幾分傲色：“匹夫豎子，不敷與謀！”

“既是如此，官人本是朝廷武臣，且名聲遠傳各國。何不前去東京，朝廷恰是用人之際，必定能東山複興，重新起用，豈不強似在這裡作一盜窟之主？”秀纔將心中多日的迷惑提了出來。不止是他，真定周邊統統義兵首級，都推這位官報酬魁首，此中很大一個啟事就在於，他疇前是朝廷官員。但首級們都不懂，他為甚麼不回東京去？

那秀才估計四五十歲，打量幾名流卒一陣，見他們臉上都冇有刺字，心下生疑，如果官家，哪有不刺字的？遂問道：“你等打那裡來，到我五馬山所為何事？”

聽到了準信，士卒也就不斷留，當即向他告彆。那官人點點頭，忽又叫住，沉聲道：“你們歸去就說，狄道馬……”語至此處停了半晌，“罷了，去吧。”

幾名流卒非常不悅，量你一個鄉野窮酸，怎敢如此托大，直呼我家長官排行？那秀才估計是看出些端倪來，笑道：“我早聞徐九官人大名，隻恨無緣得見！”

此話一出，那群能人頓時鴉雀無聲，半晌以後，為首的肥漢再度狂笑：“甚麼九官人，爺爺冇聽過！爺爺隻曉得趙皇在東京，寨主在山上，其他的一概不知！早早上馬。自個剝個精光，爺爺若歡暢，留你一個全屍！”

“徐衛，家中行九。大名夏津徐家莊人，少時放蕩不羈，為禍鄉裡，人稱‘徐家莊大蟲，夏津小霸王’，及至河北山東群盜蜂起，他奉朝廷令，征召勇壯，組建鄉軍剿賊。一戰白馬溝，二戰大澤野，由是立有軍功，始補八品武職。及金軍背盟南侵，徐衛率軍出大名勤王，於相州境內大破金軍追兵，殺敵上千。兵至黃河時，正遇金國二太子斡離不到，守河官軍不戰自潰，徐衛在此危難之際，率本部鄉軍及少量官軍扼守紫金山浮橋，阻敵五日夜，使斡離不未能前行半步。紫金虎的名號由是震驚大河兩岸。”這窮酸秀纔對徐衛的秘聞竟然是如數家珍，不知何方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