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糾結[第2頁/共3頁]

“哦？敢問太尉，是何人掌帥印？”秦鳳路經略安撫使趙點問道。

彆看徐太公允素裡不善言辭，可這一回到軍中，提及話來一套一套，且慷慨激昂，正中將士內心。他話音方落，身後士卒歡聲雷動，此起彼伏，真有驚天之勢！後代有句話，你讓一頭綿羊帶領一群獅子，那它們隻能是群綿羊。可如果讓一頭獅子帶著一群綿羊，那它們就是一群雄獅！徐彰之勇，賽過虎獅！而西軍將士。又豈能是羊羔？

“金人以西軍為偏師，本日便是叫那粘罕曉得。我西軍百年強兵之名，是靠屍山血海堆出來！女真人能戰，我秦隴之士還是能戰！幾百年來，漢風唐韻，重義輕生之本分並不稍減！我蒙聖上恩詔，出掌五路製置使，當率爾等破粘罕於河南！功成之日，我必明奏官家，諸位都加官晉爵，封妻廕子！”

徐彰衣甲光鮮，麵龐莊嚴，在鄜延大帥張深，秦鳳大帥趙點的伴隨下，跨著戰馬奔到前頭。見到地上橫七豎八，數以百計的人屍馬屍，張深欣喜道：“太尉牛刀小試，便使女真铩羽而歸，粘罕必生懼意！”自從打陝西起兵以後，範致虛剛愎自用，一意孤行，使得西軍高低將帥離心。潼關之前，五路雄師竟被數令媛騎殺得大敗而逃，這在西軍史上是從未有過的熱誠。

此話一出口，一班戰將難以置信，這如何能夠？若對方真隻兩三萬，那另有何懼之有？徐彰部他們不信，笑道：“你等可知，前麵鞏縣有朝廷雄師駐防！”

婁宿活女父子滾上馬鞍，於元帥麵前請罪，粘罕急問啟事！

“壞就壞在他身上！”粘罕俄然丟下這麼一句話，怒衝氣氣的折身返回大營。留下一班文武麵麵相覷，元帥這是在怪誰？

跟著他大手那麼一揮，五路西軍將士熱血沸騰！彼蒼有眼，以天甫公賜我西軍，如果任由那範或人胡搞瞎搞，西軍遲早離心離德，散個潔淨！太尉交戰半生，寶刀未老，必能率領我等建立奇功！跟隨如許的統帥，既是光榮，更是榮幸！

“就是如何？”粘罕詰問道。

馬五想到的，粘罕天然也想到了。這位金軍統帥拉長個馬臉，站在那處不聲不響好大一陣，事情毒手了。前有阻敵，後有追兵，徐衛那廝又送來兩顆人頭，大挫我士氣軍心。最要命的，還是二皇子景況不明。你如果滅了敗了，我當即撤兵，涓滴也不躊躇。你如果毫髮無損，或者元氣未傷，我仍可罷休一搏。難就難在，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曉得，這內心實在冇底，聖上真不該用他統東路……

“西軍易帥。”馬五滿麵憂愁道。他如何能不憂愁？自從克了洛陽，兵至鞏縣後，可謂禍事連連。先是宋軍固執抵當，使金軍損折七千多人而未能進步一步。合法緊急關頭，眼看敗敵期近吧，徐衛又統兵來援。

“太尉鈞旨！停止進軍！”

粘罕臉上肌肉一陣抽搐，來的真是潼關西軍？不久之前，婁宿以數千騎大破之，這纔多久，如何此番一照麵就遭當頭一棒？高世由不是說，那西軍統帥範致虛不懂軍事，隻不過是一介墨客，莫非這回痛定思痛，變聰明瞭？又或是受高人指導了？遐想到，洛陽被對方等閒霸占，粘罕更加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