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情比金堅[第1頁/共5頁]

到了馬廄，裡外尋了個遍，不見人影。又往玄月的房間去逮，還是不在，問跟她住一處的丫頭仆婦們，都說不知。何夫人氣得顫栗，趕著一班下人滿府地去找，可都回報說冇找到。怪了，一個大活人，還平空消逝了不成？

徐府大門緊閉，門人早就熄了燈籠夢周公去了，四週一邊沉寂。可就在此時，一個窈窕的身影呈現在街口，快步向這邊走著。快近徐府地界時，卻緩下腳步來，彷彿恐怕驚醒了府裡的人。

徐彰一聽，小東西還是個情種，罷罷罷，後代婚事，當父母的不操心誰操心？遂說道：“明日到步軍司，我親身問問何少保，現在用飯。”老爺子這句話就跟軍令一樣，徐勝拉了兄弟就往飯堂拖。

徐衛愣了半晌，一屁股坐下去：“冇事，用飯！”

“姨父與徐太尉份屬同僚，成心將你許配給徐九為婦。你意如何？”何灌又問道。

“哪有這事理？父母不在，總另有兄長，冇有兄長，也有遠親長輩。”徐王氏一邊把飯菜敏捷地擺在桌上，一邊說道。

何灌見狀，緩緩點頭道：“明白了。”定是兩人在府裡見過幾次後，互生情素，本來也是件喪事，隻是……

華燈初上，喧嘩一整天的東京並冇有因為夜幕的來臨而溫馨下來。在東京這個當世首屈一指的多數會，對很多人來講，入夜纔是一天的開端。各種聲色場合，夜市，此時纔開端熱烈起來。又因趕走了女真強盜，連日來，東京百姓劫後餘生，常常是徹夜不眠，滿城的尋樂子。

去了花廳，給等得都焉了的媒人回過話後。何夫人是越想越活力，越想越不痛快，徐家人都長了雙狗眼？我家書瑩天仙般的人兒，你們竟要求那村姑普通的野丫頭？這個禍胎！積年來不知累我多少！就你還想嫁個官宦之家？等我尋個販貨跑商的，把你嫁了去！不但不要嫁奩，還得倒賠聘禮！

“甚麼冇需求！書瑩婚事，我本身曉得操心！可我就不成人之美，我偏不把玄月嫁給徐九，誰又能奈我何！一個野丫頭，我還得貼上一大筆財帛替她購置嫁奩不成？”何夫人臉都快擠成一團了。

“你儘管對媒人說，玄月已經許了人家。如許一來，徐家也不能說甚麼。”何夫人嘲笑道。彷彿已經看到徐衛聞聲這句話時的神采了。

“玄月，你來姨父府上多年，一貫對你疏於照顧，你內心莫要怪姨父纔好啊。”何灌這句話一說出來。玄月就預感到事情不仇家。不然，身為朝廷重臣的姨父決然不會冇出處地說這麼一句。

徐衛內心實在比誰都急，但本身的事冇事理讓家人都陪著捱餓，特彆是外甥範宜，小東西看著一桌子好吃的直吞口水，遂舉箸道：“四哥說得對，邊吃邊等。”

“還能有甚麼端方？父母之命，媒人之言，納采、納吉、納征、親迎，這些禮數過一遍，婚事便成了。”徐秀萍答覆道。

玄月臉上暴露難以置信的神情，看姨父的模樣不似在談笑，顫聲道：“這，這……”

已是深夜，固然早就立了春，可這夜裡仍舊寒氣逼人。西水門一帶的販子上已罕見人影，折騰了一天的人們想已進入夢境。隻要偶爾穿街過巷的更夫敲著梆子路過，麻痹地喊著時候。

而後才謹慎翼翼地懷裡拿出一樣東西套在手上，那是一隻翡翠鐲子，外型很特彆，好像一彎新月。張玄月彷彿很珍惜，乾活的時候捨不得戴。這時雖戴上了，又擔憂弄臟了它，撩在圍裙擦了又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