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國士無雙[第1頁/共3頁]
他本來調劑了一下情感,開端的時候語氣也變得和緩,可說到厥後,更加衝動,竟有些手舞足蹈,唾沫星子幾近濺到徐衛臉上。
“大人放心,待班師以後,卑職必然照實上奏大人擒獲藥師之功,也會將河北義兵環境據實稟報朝廷。”徐衛心機,郭藥師為禍甚巨,大宋朝野均對此人恨之入骨。擒了他,那是大功一件,可彆讓人覺得我徐或人想貪天之功覺得己有。
“大人,恕卑職直言。此處距真定不遠,不是久留之地。此番女真南侵受挫,估計會竄改戰略,到時候你這五馬盜窟但是首當其衝啊。”徐衛這話雖說得不甚瞭然,但倒是大實話。如果不是高看馬擴幾分,決然不會等閒出口。
“你把事情想得太簡樸了。”徐衛一聲嗤笑,令人將他押送下去。轉頭又問馬擴如何捕獲這奸人?當聽到郭藥師極其勇猛,義兵將士無人可擋,還是寨主親身脫手才擊傷他時,不由對馬擴又多了一分看重。再得知馬擴是武舉出身,曾任和州防備使,官居五品時,更是起家一拜,執後輩之禮。
酬酢一陣,寨上已經備好酒菜,要替虎捷將士慶功。但徐衛直言回絕,稱太尉還率雄師在背麵,東京方麵也急等動靜,軍務在身不便擔擱,就隻能美意心領了。馬擴也不勉強,便送徐衛下山。
“郭藥師,認得我麼?”徐衛看著麵前得誌落魄。淪為犯人的夙敵,笑問道。
出了那“足赤堂”,徐馬二人行在前頭,義兵將領和虎捷軍官跟在前麵,另有身強身壯的虎捷士卒押著郭藥師隨後。
這倒怪了,你本來是朝廷五品官,可算是中級以上武臣。又有這一身本領,而朝廷恰是用人之際,你歸去以後必定遭到重用,如何?真籌算在這盜窟當一輩子寨主?是以徐衛問道:“這倒是為何?”
徐衛神情已經不那麼天然了:“追求占據河北的合法性。”這不難明白,天下義兵那裡鬨得最凶?首推河北!河北之民向來刁悍。不會等閒屈就,金軍想在河北占穩腳,就必須讓東京承認河北是他們的地盤。一旦東京朝廷點了這個頭,金國便能夠明正言順地在河北司儀行政,而河北之民的念想也就斷了。
馬擴白他一眼,回過甚去,像是自言自語:“體例怎會冇有?強弱態勢向來是此消彼長,隻要戰略恰當,高低一心,冇有過不去的坎。不說現在,哪怕就是真到了兩河儘失,東京淪亡的境地,我仍舊有體例!但是……”
“不然還能如何?”馬擴直視著他,沉聲問道。
“卑職誠懇就教。”徐衛一臉的樸拙。
徐衛畢竟不屬於這個期間,他不能完整瞭解像馬擴這類武臣的表情,但從嶽飛的典故也不丟臉出端倪。仗義每多屠狗輩,無情最是讀書人,這些人實在是最樸實的愛國者,他們的愛國熱忱比誰都激烈。可卻因為各種啟事,豪傑無用武之地,是以隻能大發牢騷,悲觀絕望。
“前年你在紫金山浮橋上勸我投降,現在又如何說?”徐衛又問道。
馬擴聞聽此言,側首看著徐衛半晌,彷彿漫不經心腸問道:“你且說說看,女真會如何竄改戰略?”
“不錯,一旦金軍在河北占穩了腳根,取中原,如探囊取物。到時,一起兵出陝西,一起度過黃河,半壁江山就將拱手送人了!”馬擴說這句話的時候,彷彿用心進步了音量,麵上竟帶著幾分笑容。可徐衛如何聽,都感覺他這話是在負氣。他在跟誰負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