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音 徐衛婚事[第2頁/共3頁]
謝恩以後,徐彰喚過仆人收下,見天氣已晚,便對弟弟道:“公事說完,天已黑儘,就留下用飯吧。”
徐紹見狀道:“今粘罕迫東京而來。社稷有倒懸之危,朝中大臣上奏,言致虛一介墨客,不通軍務,建議遴派能征慣戰之將前去潼關接辦批示。”
徐紹緩緩起家,目視兄長正色道:“便是二哥。”
東京,西水門,徐府。
“太公,樞密相公前腳剛到。”老門人答覆道。
而遠在滑州的斡離不,其境遇與粘罕比不起無異天壤之彆。城內已全線斷糧,女真兵、汊兵、奚兵、契丹兵、渤海兵之間,經常為爭搶一點糧食而產生爭論。當城中糧草被搜刮潔淨以後,士卒不得不殺馬食肉充饑。禍事終究在正月十四產生,那金軍有一萬夫長,名韓慶和,本是遼東汊兒,臣事契丹,阿骨打起兵之初,他就投降女真。滅遼攻宋,他都參與此中,頗得金國高低信賴。此時,滑州糧絕,殺馬而食也撐不了多久,而粘罕雄師遲遲不見蹤跡。有鑒於此,韓慶和及其子韓常於正月十四夜,以幾天之前渤海兵毆殺汊兵一事為由,籌辦開城投降宋軍。可因為部下告發,使斡離不預先曉得動靜,敏捷拘繫韓家父子,斬於軍前,梟首示眾。一時,汊甲士人自危,惶惑不安。
夜幕無邊,徐紹帶著一身酒氣從二哥府中出來,先他一步來作籌辦的仆人正攙扶他上轎,他卻轉過身凝睇兄長府第很久。仆人驚奇地發明,樞密相公兩眼當中竟有淚花明滅,由是大駭,失聲道:“相公倒是為何?”
徐彰聞聽,目光明滅,急問道:“哦?那,那官家指定何人?”
“老三,此次出征,我了無牽掛,唯有一事放心不下,現在,就拜托給你。”徐彰說得極是慎重,卻聽得徐紹心驚膽戰。
“二哥,此去凶惡非常,弟……”徐紹欲言又止。
徐彰神采一緊,望禁中方向遙拜道:“老臣領詔!”
徐紹神采不太都雅,打量著鬚髮半白,老態龍鐘的親哥哥,心下不忍:“還是坐下說吧。”
“現在江山破裂,國難當頭,我輩武人,正該提虎狼,率勁旅,逐北虜出國境,救百姓於災害,方不負一身本領!又豈能因大哥而苟安於後?為兄願將這條老命,舍在京西,必不使女真犯帝闕分毫!”徐天甫豪氣乾雲,慷慨陳詞道。
郭藥師一倒,與他有友情的戰將忐忑難安,唯恐禍及本身。經這麼一鬨,斡離不預感到,本身的大限恐怕要到了。
又說一陣,徐天甫逐步規複安靜,起家提起酒壺,替徐紹滿上,而後雙手端起酒杯要敬弟弟,徐紹一見,慌得趕緊站起道:“二哥這是為何?”
徐彰一掌擊在桌上,怒道:“北虜放肆如此!”武臣不言政事,他雖怒,話也隻能說到這個份上。
靖康二年正月十五,徐彰輕車簡從,繞道河東趕往潼關。與此同時,粘罕雄師已經兵臨鞏縣,徐原徐勝兩兄弟密查到金軍勢大,遂合師增壘以禦。完顏粘罕涓滴冇把麵前的宋軍放在眼裡,遣婁宿活女父子揮師猛攻營寨。徐家兄弟仰仗高柵厚壘,強弓硬弩,搏命反擊,血戰一日夜,金軍不能進步半步。粘罕大怒,親提雄師來取,坐鎮鞏縣的李回見金軍鋪天蓋地,棄城逃竄,士氣一時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