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必滅斡離不[第1頁/共3頁]

又說一陣，徐勝軍令在身，自去清算行裝，籌辦出征。徐衛越想越感覺不對勁，我劫斡離不一次糧草，總不能再去劫粘罕的糧吧？彆一拖再拖，最後拖個雞飛蛋打。那樂子就大發了。想到這一節，飯也不吃了，臉上的湯水胡亂抹幾把，命馬伕牽來坐騎，帶了親兵倉促出門。

說著，已到一處地點，但見門樓巍峨，兩週牆高一丈一尺，整座修建起地六尺，台階一十一步，至簷下，兩側皆設柵欄，立有曆代君王禦跡碑。柵欄之前。持戈束甲的衛士紋絲不動。不要覺得他們是木頭樁子，折徐二人剛踏下台階，便有門官阻住來路。折仲古被官家超擢簽書樞密院事，位列樞密長官之一，門官吃了熊心豹膽，竟敢攔他？

折彥質大搖其頭，笑著對徐衛道：“子昂休怒，這世上有眼無珠之輩比比皆是。”言畢，轉向那門官道“這位小官人是你們樞相的親侄兒。”

折徐二人正看著，忽聽一個聲音道：“巧巧巧，我正要去尋你，你倒本身找上門來了。”

“四哥，你說陝西王師‘能夠’已經和粘罕比武？”徐衛神情凝重，一張因受傷而略顯慘白的臉上充滿陰雲。

“猖獗！如何說話？徐九也是你叫的？”折仲古勃然怒斥道。

“哦？既如此，那滑州需儘早圖之！”徐衛正色道。

“不知子昂收到動靜冇有？官家昨夜俄然下詔。命李回領滑州軍四萬，往援洛陽？”半晌以後，折彥詰責道。

徐衛思考半晌，答道：“卑職武臣之身，不敢妄加群情。”

本來，樞密長官固然位高權重，掌天下兵務。但除兼任以外，另有臨時兼任，加帶虛銜，臨時安設等等。折彥質就屬於“加帶虛銜”的性子，並不在樞密院辦公理事，門官是以認不得他。

這句話卻讓折彥質一向摸不著腦筋，驚奇道：“這，從何提及？哎，你莫要見外，有話但說無妨。”

徐衛一怔，皺眉問道：“從河清河陽兩地到東京，如果飛馬傳報，需多少光陰？”

門官為之色變：“不知樞相哪位貴侄？”

當他將這些隱患說予兄長聽時，徐勝也深覺得然。金軍雖不擅守城，但滑州城因處要塞，其城高兩丈不足，非常堅毅。就算傾儘力去攻，也毫不是三五天就能破城的。到當時，萬一粘罕打過來，說前功儘棄，毫不是危言聳聽。

“西京洛陽至東京，沿路皆有館驛，最多兩日便到。”徐勝答覆道。九弟問這乾嗎？俄然腦中閃過一個動機，朝廷收到的動靜已經是兩天之前的，然此時之戰況，還不得而知。粘罕會不會已顛末來了？

聽到這句話，徐勝臉上有了一絲笑容：“是大哥。”

徐衛一陣沉吟，繼而道：“冇體例，不管如何擋住粘罕，對了。那位簽書相公李回甚麼來頭？”

大吃一驚，那門官作勢抱拳，一邊問道：“莫非……徐九！”非但是他，便連安排普通的衛士們聽到“徐九”兩個字，也紛繁為這側目！

實在，徐衛哪是甚麼蔭官？他初登武職，是仰仗剿賊之功，可冇靠家屬半點乾係。隻不過，東京軍民想當然地以為，徐九之父乃西軍名將，其叔又為樞密長官，他天然借門蔭而入仕了。

“似此這般，如何是好？”徐勝不無擔憂地問道。

“相公息怒，小人千萬不敢。簽書相公若要出來，天然通行無阻，但此人是……”門官一麵告罪，一麵看著徐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