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劃河為界[第2頁/共5頁]

“哦？李批示既敢當著都批示使的麵誇下海口，想必是有所倚仗了？”楊彥向來最瞧不起的就是他，至今也冇弄明白，九哥把這等醃雜廝招進軍來何為？

斡離不進兵之初，見宋軍有備，還心存疑慮。現在終究度過黃河，兵臨東京，早已忘了戰線拉得太長，軍中糧草隻夠一月之用，乃至河北地區另有州縣未降，極有能夠斷厥後路的諸般隱患。亢奮得坐立不穩，倉猝采取了郭藥師的定見。一麵派出王訥為使節，入東京媾和，要求大宋劃黃河為界，送钜額歲幣，尊金帝為伯父，並償還韓昉。一麵催軍急進，企圖東京。

徐衛點頭：“講。”

此時，徐原正在城外與金軍苦戰。聽聞城內兵亂，士卒憂愁，畏縮不前。斡離不抓住機遇，遣精騎策動雷霆一擊！徐原所部的敗北，直接打倒了城內宋軍的信心。那些從兩河疆場上敗退下來的散兵遊勇，固然再受整編，實則一群烏合之眾。就算折彥質再提雄師來戰，也於事無補。

馬泰白了他一眼，又從速灌下半碗酒，甕聲甕氣道：“你倒好！帶著軍隊去鹹平，少不得仗打。我這等獨守空房之輩，還不準喝酒吃肉了？你還讓不讓人活？”

吳階此時起家道：“程批示所言實為上策，隻是六縣兵力大抵相稱，若一處有難，他處罰兵去援，本身不免空虛。都批示使。卑職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你此去鹹平，萬事需很多聽吳階定見。他是久經戰陣磨練之人，非是你我可比。切莫裝大放肆。你我在此喝酒吃肉，可不分相互，俱是弟兄。一旦上了疆場，便是上下級，記著，軍法無情！”徐衛嚴厲地說道。

“我部所駐鹹平縣，地處六縣當中，衝要之地。若金賊欲圖鹹平，不管從哪方進兵，都需顛末其他縣治防區，壓力最小。卑職建議，可集精兵於鹹平， 由都批示使或派一副使坐鎮，任何一縣有難，即由鹹平出兵救濟。相互照應，豈不便利？”吳階說道。

就在城外姚徐兩軍厲兵秣馬，主動備戰之時。東都城內已是風起雲湧，亂象幾次。耿唐之流抓住金軍度過黃河一事不放，詭計將徐李二相趕下台去。但此時，趙桓憂愁成疾，持續數日不能視事。統統軍政大事，悉托李綱徐紹訊斷。

徐衛聞言，投之以讚成的目光，到底是名將胚子，這見地當真不是凡人可比。

朝廷軍令到滑州，姚古調派折彥質，徐原二人領精兵出戰。郭藥師急於建功，不待斡離不主力達到，便與折徐二人開戰。郭藥師所部不敵，徐啟事李固渡淪陷，抱定必死決計，所部將士皆奮勇搶先，悍不畏死。藥師大潰，姚古卻以窮寇莫追為由，強令徐原還師。

商討結束，徐衛留一眾軍官吃午餐。例外開了禁酒令，與部下痛飲。幾位批示使都是信心滿滿，士氣大振，聲言要讓女真人每進一寸都支出慘痛代價。晌午，大雪已停，幾位批示使告彆回縣。

吳璘兩撇短鬚一動，說道：“批示使，滑州有小徐經略相公涇原兵近兩萬，折彥質又領兵八萬進援，且滑州向為要塞，城防堅毅，牢不成破。金賊不管如何絕攻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