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佈局[第2頁/共3頁]

趙桓作難，苦著臉道：“愛卿所言，朕也明白。可現在東京兵力本就不敷，四方勤王之師尚未達到，若姚徐有失，怎生是好？”

徐衛立即將與姚平仲製定的作戰打算合盤托出，在那邊伏兵，需兵力多少，各兵種如何共同，乃至策動伏擊的大抵時候，估計戰役持續時候，估計能夠取到的戰果，事無大小，一一道來。殿上君臣聽得極是用心，唯恐遺漏隻言片語。

起家一拜，並不急於答覆，而是向徐衛問道：“孫子雲，攻城之戰。十倍乃可圍。伏擊雖分歧，但以宋金兩軍氣力對比，亦當照此數。你麾上馬步軍不過四萬餘人，且分駐六縣，如果伏擊，兵力恐嫌不敷吧？”

盤算主張，遂奏道：“回陛下，火線確有變故。”

徐衛沉默，看來這個宰相也是趙桓為了臨時適應民氣提上來的，估計做不了多久。他一下台，政策又該變了。

殿上一片寂靜，忽而一臣開口突破沉默：“陛下，金軍雖向都城，但有徐姚兩部在，對方多少有些顧忌。如果伏擊，萬一得勝，隻怕女真人更加猖獗。到時，都城兩麵皆佛門大開，凶惡非常。望陛下三思。”這廝倒是個明白人，曉得若要伏擊，姚平仲徐衛必須合兵一處。

徐衛心頭也免一絲慌亂，這事乾係太大，容不得半點閃失。強放心神，正色道：“卑職服膺何相教誨。”

何栗又看半晌，問道：“可否給我一句實話？”冇等徐衛答覆，又點頭道“罷了，好自為之。”言畢，回身而去。

徐衛心知肚明，三叔看破本身的企圖，這話實在是說給殿內的天子大臣們聽的。其言下之意就是，伏擊之事可行，但徐衛的兵力不敷。略一思考，即答道：“回樞密相公，據卑職刺探，金東路號角稱十萬，實則出燕雲之時，不過六萬餘人。一起南下，折損很多，至滑州戰役為止，止餘四萬不到。雖收降叛軍，卻不堪重用，早已被姚都統與卑職耗損怠儘。今斡離不之兵力，卑職斷言，毫不超越四萬人。”

君臣同鬆一口氣，這徐九也真是，你一段話不能直接說完麼？不過想到女真人直撲東京而來，趙桓仍舊心驚肉跳，固然現在東京周邊有兵十餘萬，還不包含城裡的禁軍班直數萬人。若加上廂軍勇壯，總兵力將再翻一翻。且東水門的延豐倉屯積糧草四十萬石，能夠說是兵多糧足。但此時現在，不管天子大臣，都被女真人的勇猛絕倫嚇破了膽。

莫說徐衛，就是城府之深如徐紹，也被這句話唬得變了色彩。何栗看出馬腳來了？不會吧，他一個文臣，又不懂軍事，如何看破？

可茲事體大，趙桓深知短長，是以不敢冒然決定，見殿下大臣都有主動之態，強按住心頭打動，沉聲道：“此事容朕考慮一時。”

幾位宰相早被徐衛鼓勵起來，都想再進言，想讓官產業殿決定，趙桓卻已命退下。出了垂拱殿，因局勢惡化，各位朝廷要員皆行色倉促，直投有司而去。獨何栗立於台階之上，殿簷之下，徐家叔侄出來今後，他回身含笑而視。

徐紹微微點頭，回身向官家奏道：“陛下，若誠如徐衛所言，伏擊一事，可行！”

趙桓聽了這話，倒冇有任何質疑，他已親身詢問過叛將李文興，心知徐衛所言不虛。隻是，從客歲開端，宋軍戰力低下的題目透露無餘，金軍常能以一擋十。徐衛所部，多為新軍。是否能戰，還是未知之數。如果真要伏擊，就得從城內增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