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熊熊大火[第2頁/共3頁]

“我這是乾料！”“乾肉！”“穀料！”“滿是白麪！”

“金狗還在負隅頑抗，我想派你上去打倒殘軍，你意如何？”徐衛以肘拄鞍，探身向前問道。

步兵方過，便聽得背麵車輪滾滾。吳階批示的三千弓弩手，都背了長弓，八人一隊，兩人鞭策彘車，六人作為保護。緊緊跟在步兵身後。那彘車實際上是兩輪手推木車，因車前安設有獸麵大盾，獸口中插有排刀。而車廂高低窄，中部鼓，其形如彘，因此得名。

楊彥頓首道：“卑職明白！一個時候以內，擊潰金軍！若不堪，甘受軍法嚴懲！”

吳階倒提著一柄鳳嘴刀。引領車隊進步，見張憲與敵展開苦戰。急引兵迂迴，奔至一處，看到麵前如城樓普通高的堆積物，長刀一揮劃破油幔。身後士卒儘皆效仿！一名流卒握著槍往那堆東西內裡一捅一絞，而後伸手爬出一把，立時大吼：“這是豆！”

大陣以後，一將奔來，至徐衛麵前愣住，在馬背上躬身道：“卑職在！”此人年紀當在四十以下。方麵大嘴，毛髮極密，一張臉幾被濃須完整擋住，特彆是一雙耳垂極厚大，幾近垂到肩頭。滿身披掛整齊，手持一條狼牙大棒，在眾軍器把下微微耀出黑芒。

當時金營當中，雄師隊將士都出寨追擊宋軍，又被重裝步兵截住搏殺，是以甚為空虛。張憲三千步兵在前衝鋒，吳階三千弓手領著車隊如入無人之境。但見金虎帳帳大多起火，地上宋金兩軍的屍首東倒西歪，未死者哀號嗟歎，掙紮匍匐。張吳兩部既顧不得給未死之敵補上一刀，也顧不上搶救受傷的同袍，像是找甚麼東西普通直向營寨後部突去。

“我不管你們疇前是誰的部曲，明天誰跟我並肩而戰，誰就是我的弟兄！”徐衛此話一出，不止劉僉，陣後數千常捷懦夫都聽得熱血沸騰！本覺得，被劃到小徐官人帳下，估計大戰一開，就得被充作人牆，先擋女真人的兵鋒。可徐九不但冇有如許做，還把我們放在最後參戰，這份恩典，另有甚麼說的？死戰以報！當下無二話，在劉僉帶領下，殺氣騰騰直衝金營。

正衝得緊時，聽到前頭髮作出一片吼聲，持長槍掄彎刀的女真人劈麵闖來。張憲部下當即與敵短兵相接，貼身搏鬥！喊殺聲、哀號聲、兵器碰撞之聲、泥漿飛濺之聲，不斷於耳……

“我傳聞你常捷步號角稱兩河第一？”徐衛肅容問道。

“怕不是訛傳吧？”徐衛輕笑道。常捷軍，是當年童貫為了分化西軍而招募西北勇壯少年構成的軍隊，練習有素，極其英勇。且設備精美，不下上四禁軍。後為童貫從太原火線逃竄，為了保命，不吝帶走數萬常捷猛士。童貫一死，常捷軍成了過街老鼠，因為他們曾經射殺東都城外擋駕趙佶的軍民，引發了朝野滔天大怒！童貫被梟首後，就有大臣建議，撤了常捷軍！

“都批示使大恩，卑職服膺在心！”劉僉再拜，吼聲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