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虛虛實實[第3頁/共3頁]

“此何人？”這個題目，信賴大帳當中統統人都在想。

一見他搶當前鋒，不管女真，漢遼各將，紛繁起家請纓。誰都曉得，這清楚就是去捏軟杮子，怎肯將功績讓於旁人？

“是。徐衛！去歲於紫金山浮橋阻我五日夜之人！”細作躬身答覆道。

待官員解釋以後，那人再拜笑道：“南朝滅亡，已是天定！自古以來，攻城掠地，靠的便是那金戈鐵馬，練習有素的虎狼之師。然我雄師進逼東京，趙宋不但不連合軍民，共圖抗戰，反而行些傍門左道之事。數日前，東京禁軍中有一人，名郭京，自言得道，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後南朝樞密院官員得聞其言，薦於少帝。少帝深覺得然，扣問禦我之策。郭京稱，他能發揮‘六甲法’，隻需七千七百七十七人，便可大破我軍。南朝君臣堅信不疑，乃授以官職，並賜金帛數萬，命其速速招募神兵。小人應募入軍，並受命於東都城外起法壇九九八十一座，尋機脫逃，來見太子。”

斡離不疾聲催問，郭藥師卻擺起了架子，隻說天機不成泄漏，待召來人進見以後，天然可見分曉。二太子毫不遊移，當即命帶來人入帳。半晌以後，一人快步踏入帳中，隻要三十擺佈年紀，邊幅無甚出奇，便是熟諳已久，然混入人群當中亦立時辨認不得。進了帳後，先衝斡離不一拜，後又朝郭藥師一揖，垂手肅立，低頭不語。

王訥見他越說越歡，忍不住潑他一盆涼水：“郭公莫非忘了，客歲在相州，我千餘精騎追擊殘敵，遭一部宋軍阻擊，幾近全軍淹冇！據傳，那便是徐衛的軍隊！既然他是乳臭未乾的黃毛豎子，為何一戰相州，二戰黃河，今又扼守東京核心？莫非不是宋廷對他的正視麼？我也在東京金殿上見過他一麵，此子雖幼年，然不卑不亢，穩如泰山，且進退恰當，如此年紀便有這般見地，難能寶貴，殊為不易！我且將話放在此處，今番若不擒殺徐衛，他日必為我大金親信之患！”

斡離不雖是女真狄夷，卻不是腦筋簡樸之輩，不問探得何事，起首問道：“想那東京必已戒嚴。你是如何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