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二節 風動馬嘶鳴，日照雙鴿影（二）[第1頁/共2頁]

“咦？”舒娥獵奇道：“如何阮茵女人送我這個承擔，”舒娥說著拍了拍馬背，“不是你交代她的嗎？”

舒娥看不見東陵的神采，卻也能聽出他的聲音既降落又慎重：“我自接到安留先生的信箋，心中也是好生迷惑。靈州是李德明那撥黨項人的底子要地。然諾怎會無端深切？然諾在靈州這個動靜，倒是從那邊得知？”

東陵朗聲一笑，說道：“提神再走十裡，前麵有個小鎮。”

【注1】京西路：宋至道三年(997)置。

“腳力倒是其次，我隻怕把馬曬黑了。”東陵一本端莊地說道。

舒娥點頭說道：“多謝東陵兄。中午歇一會兒也好，兩匹馬腳力不濟，趕起路來也不會快了。”

黑暗中舒娥看不清楚東陵的神情，隻聽他不出聲，心中也甚是忐忑。

東陵聽了舒娥的話，神采變了一變，隻是在黑夜當中，兩人又是並騎而行，舒娥也冇有留意東陵的神采。

舒娥怔怔想了一會兒，俄然含笑嗔道：“好啊，你拿這小牲口來比我。”隨即說道：“馬原是非常忠心非常有靈性的植物，傳聞隻要仆人催馬，馬兒便會奔馳，直到口吐白沫，脫力身故，仆人不勒馬，馬就不會停下來。又傳聞馬兒識途，你將它丟在百裡以外，它也能找歸去。人常說當牛做馬，想來也是因為馬身上有這幾般好處。”

舒娥笑道：“好啊，饒是罵了人，還說是我本身認的。”

顛末河東路的澤州、晉州、隰州，且喜一起都是承平無事。

舒娥又獵奇又好笑：“如何馬兒也會曬黑嗎？”

舒娥精力一振，說道：“老馬識途，說東陵兄倒是再得當不過。”

“我隻交代讓她替你畫畫眉毛，梳一梳髮髻。”東陵笑道：“許是她認錯了人，以此向你報歉也未可知。承擔裡裝的甚麼？”

承擔裡裝著兩件極新的男人衣衫，兩件極新的襦裙，一雙繡鞋。另有一個小包，裝的是脂粉眉筆等物。舒娥早已經悄悄翻開看過，想來是趁著用飯的時候阮茵女人到四周新采辦的。

“你的雪蹄黑乎乎地，便是曬一曬也無妨。我的白馬倒是俊美非常，萬裡挑一的，也曬得黑乎乎地，到時候找到然諾，然諾也不認得它了。”東陵說道。

舒娥雖未出過門，究竟在太後和皇上的書房裡也見過這些地名，大抵的方向位置，也都曉得一些。舒娥隨即又說道：“若不是後唐的節度使石敬瑭以向耶律德光稱子、割讓燕雲十六州為前提讓耶律德光出兵助其反對後唐，晉陽城所屬的這一片大好江山又怎會成為契丹人的邊境。東都城也好有燕雲十六州如許一片樊籬，也不會間隔契丹和黨項李氏的部落如許近。”

舒娥想了想，說道：“聽佾兒說道，是致果校尉封少爺親身查探後獲得的訊息。東陵兄可曉得那封少爺是如何的人？”

攻心計——庶女毒妻

東陵沉默不語，隻是任由馬兒奔馳。舒娥不知他在想甚麼，不敢出聲打攪，隻是很少見到東陵如許凝重，心中倒是平增了幾分隱憂。

【注3】河北西路。府四：真定，中山，信德，慶源。州九：相，浚，懷，衛，洺，深，磁，祁，保。軍六：天威，北平，安肅，永寧，廣信，順安。縣六十五。

舒娥微微吃了一驚，說道：“已經快到河北西路了嗎？”

“她若不是為你沉迷，為何臨去的時候，單送你了一包衣衫，卻冇有我的？”東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