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一九節 直攖其鋒（二）[第1頁/共2頁]

“安國夫人始終感覺我對淑顏有侵犯之意？”姑太太帶著舒娥向前走去。

“董太太不見嗎？我是曹舒娥，在這府中當丫環時，名字叫做小舍兒的。”舒娥也正色說道：“至於甚麼聰明鋒銳之氣，我六歲來到這裡，得自於曹府，也是肯定無疑。”

俄然遠遠聽到了上夜的人一起走來的腳步聲，舒娥本想讓姑太太快點找處所躲起，卻瞥見她一動不動地肅立不語。

“何況當日壽安殿上兩位女人既冇有說，相隔這麼久，再說也已經遲了。”舒娥悄悄展開被掐的生疼的手掌，突然鬆開，痛覺更是較著，不由得又趕緊握起：“知情不報，也是欺君呢。以是現在董太太您手中所謂的把柄，便如同一把雙刃利劍，害人又害己。以是舒娥還要大膽勸太太您一句。”

姑太太黑亮的眼中帶著肝火，直直地向著舒娥逼視。聽了舒娥的話，她彷彿看見麵前的舒娥變成了甚麼可駭的模樣，身不由已，向後退去。隻是她的腳步混亂，較著著心神不屬，竟是斜退兩步，背心碰到了一株玉蘭花樹。

“想來董廖兩位女人都是冰雪聰明的人，進宮當日固然都已經發覺，卻一向瞞到本日，絕口不提。太太您何不成全了清河縣君的這番情意？這件事情事已至此，曹府的老爺太太當然有力挽回，董太太您也難有甚麼作為了。以是舒娥在此，既是勸您，也是求您——”舒娥口中說得硬氣，倒是不敢諦視姑太太的眼睛，隻好將眼神從姑太太麵上一掃，移到彆處，續道：“趁早抽身退步，董老爺升官進京，清河縣君又頗得聖寵，董太太與其在兩府間馳驅勞累，倒不如坐享清福來得實際。”

舒娥轉頭看著姑太太，隻見她臉上的怒意已然平複，雙眉一軒，對著本身低笑：“你不讓我插手，倒是說得合情公道。隻是我另有最後一個迷惑。”

姑太太看了看迷惑的舒娥，伸手向著樹前麵的處所一指，看舒娥冇法看細心，便退了兩步，走到舒娥身後去。

姑太太看著舒娥，笑道：“安國夫人不斷念，定要看看我從那邊而來，是不是？”

靠的近了，舒娥才垂垂髮覺出這一小片牆壁有一些非常。舒娥伸手摸索著悄悄向牆壁上摸去，觸手之下竟然是空的！舒娥心中暗自驚懼，幾近要忍不住叫出聲來，不由得又探身往內裡看去。

舒娥略微側過甚去，瞥見上夜的人手中提著燈籠由遠及近。接著是園子東角的燈籠被點亮，接著那腳步聲卻並不走進後花圃來，隻是從東走到西，又是西角的燈籠被點起。

“強詞奪理，如許的抵賴有甚麼意義？”姑太太降落的聲音中帶著怒意。睍蓴璩傷

“是，這的確是在抵賴。將來事情一旦被戳穿，董廖兩家能夠說出真相，就說你們都被矇在鼓裏。但是既然要抵賴，就必然要辯到底。有一句話叫做欲加上罪。”舒娥的手垂在身側，緊緊握住，短短的指甲都健壯地掐進了手掌裡。也隻要如許鋒利地痛覺，才氣讓她忽視內心的不安：“到當時大師都是空口口語，說你們全不知情，又有甚麼真憑實據？便算聖上在大怒之下還能明察秋毫審時度勢，曹府叛一個欺君重罪，董廖兩家，也要落個查察不力。”

“好，很好。”姑太太微微一笑，回身便向著圍牆走去。

舒娥心中略一思忖，已然明白了此中的事理，又驚又歎，又不由得帶著一些怒意：“說出來毫不希奇，本來這裡還建了小半堵牆，剛好遮住這個洞口。乍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