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節 俗世之外是景休[第1頁/共2頁]

二人相談甚是投機，看看已經疇昔半晌，曹佾便依依不捨得告彆舒娥。

“去三哥那邊等他。”四少爺答道。兩人邊說邊行。

舒娥曾聽三少爺說過他的這個弟弟，深讚他清逸高潔，分歧俗流。舒娥又是個不曉得趨炎附勢的人，故而舒娥待四少爺也是非常誠心親熱。

秋心本無愁，何必悲且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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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和詩一首。”景休眼裡儘是熱切的盼望。

舒娥愈聽愈是奇特，不由問道：“不知你們聽到的曲子，跟我有甚麼乾係？四少爺說話，叫人好生摸不著腦筋。”

“你有所求，我必然極力辦到。”舒娥笑著對景休說道。

“這府裡的丫環見到我，若不是遠遠避開，便是唯唯諾諾，不想與我說話，獨舒姐姐待我的神采與待我三哥普通無異，並不因太太嫌棄我們母子的原因……”景休提到母親，泫然欲涕。

景休聽了這話，雙眸晶亮，不知是為了舒娥獎飾本身，還是為了這新認的姐姐竟然有如此才學，且如此脫俗超凡，不落窠臼，內心甚是歡暢。雖不知舒娥來源，卻以認定她確有不凡才學，並且不覺得奇，反覺得喜。因而對舒娥說道：“姐姐，你能不能……”

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滿襟。

“你若不嫌姐姐才疏，來日定然寫一首和你的詩”，舒娥笑著說道，“隻是你的詩意境幽遠，姐姐一定和的好呢。”

“甚麼曲子像我，你們可把我說的太好了……”舒娥隻感覺心中一動，臉頰暈紅，隻是有些動機內心想也不敢想的，忙錯開思路，向四少爺笑道：“既然兩位少爺感覺我像那曲子，那麼這首曲子，我雖不聽，卻已是聽，曲在心中，不聽而聽。”

景休點頭承諾，內心甚是感激。“方纔存候時，三哥讓我去他書房裡等他，前日我寫的詩，不知他可看了冇有？”二人說著來到書房，舒娥在書案上一找，本來四少爺寫的是一首五言律詩。

舒娥上前斂衽施禮：“四少爺好。”曹佾微微躬身，拱手還了半理。

秋高氣爽，雲淡風輕的日子，因為多了幾個少爺女人，府裡日日都格外熱烈。歟珧畱傷三個女人愈來愈密切，相互姐妹相稱，清姐姐、敬姐姐、淑mm的呼喊不斷，三位太太也很欣喜。

舒娥留景休再等等三少爺，景休搖了點頭，隻說本日有所獲而去，不必等了，便轉成分開。舒娥看著他肥胖的背影，竟有如此的超然和定奪，不由又是歡暢，又是欣然。

曹府太太也說，反恰是背靠背的兩座宅子，後牆都是並著的，你家老爺也不常在家，歸去清冷了，倒不如隔幾天讓清兒去給父親存候，既可全了父女之情，也不至於讓孩子歸去冇有姊妹作伴，閨中孤單，我也實在捨不得清兒這孩子呢。說完太太嘴角現出了一絲不易發覺的笑意，彼時舒娥正跟著少爺給太太請晨安，看著這笑，隻感覺無端地悄悄心驚。

景休點了點頭，似有所悟，又似甚是讚美，隨即說道：“舒姐姐，我心中敬你佩你，便以你為親姊，想來也無不成。隻不知你……”

四少爺脾氣向來孤介，除了跟三少爺交好，與其他兄弟姐妹之間也是落流浪合。又因為母親早故，太太向來不大喜好這個孩子，以是府上的下人們都不太畏敬這個主子，更彆說湊趣阿諛、笑容相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