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 載馳載驅,聊以忘憂[第2頁/共2頁]
想到這裡,冷靜回身拜彆,走過華東陽的身邊,看到華東陽臉上也帶著錯愕和抱愧的神采,深恨他多嘴胡說。新怒舊怨,全數都轉到了他的身上,杏眼圓睜,嘴巴微微抿起,忿忿地瞪了華東陽一眼,頭也不回地走開。
幾時心境渾無事,得及遊絲百尺長?
湯湯川流,中有行舟。隨波轉薄,有似客遊。策我良馬,被我輕裘。載馳載驅,聊以忘憂。
那小我,給了本身尊崇的職位和優勝的餬口,卻把本身像籠中鳥雀普通監禁起來。
一邊說著從袖裡取出一樣東西,遞給舒娥,神采非常歉然:“這個……妙元也讓我還與你。”
舒娥癡癡地看著這個背影,緩緩向他走去,俄然聞聲身後有人走來,踩著地上的腐葉,沙沙作響。舒娥恍然驚覺,凝神細看,不由得嚇了一跳,如何如此巧法,又在此處,遇見了那人。
她已經如許了,太後,還想做甚麼?她派來了這個叫做曹儷的永安夫人,是想要做甚麼?
舒娥心中猛地一驚,本是信步而行,如何又到了這裡?麵前一片竹子,密密匝匝,遮天蔽日,身處其間,隻感覺陣陣清冷——這明顯是當日為三少爺然諾遙祝生日的竹林呀!
三少爺,你好嗎?
李義山這“幾時”二字,當真問得極好。
隻是,現在,那都跟本身冇有乾係了。永安夫人是誰?為甚麼住在了永安堂,都跟本身,冇有乾係了。
慶壽宮,永安堂。
為甚麼?憑甚麼?就因為她是太後,就因為她手中的權勢,能夠將統統,生殺予奪?
還是妙言送了出來,內心非常過意不去,小聲說道:“她平時並不是如許,本日……唉……不知是永安夫人到了,失禮之處,還望多多包涵。”
這詩彷彿是白樂天的《把酒》吧!舒娥回想著。
舒娥心境煩雜,眼看到了午膳時候,卻不肯就此歸去,明知即便歸去,也偶然飲食,倒還不如散蕩散蕩,平和一下表情,免得歸去一臉不快,倒惹得一屋子人跟著發悶。
舒娥一邊內心東拉西扯地想著,一麵說道:“謝是不敢當的,我這便告彆了。”
可見人生活著,常常憂多喜少,西晉羊叔子那句“天下不快意,恒十居七八,故有當斷不竭”,來講此情此景,不恰是剛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