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一捧黃土[第2頁/共3頁]

曾鞏道：“本日我等代表大宋為遼國天子賀壽，是國事而非家事！”

卻也是有根據的，提及來彷彿也有些事理！林昭心中已然明白，遼國專門找來這個“飽學之士”，彷彿就是用心來找茬的！

“有國纔有家，家國豈能分離？本日我國陛下壽辰，你等莫非不代表貴國天子向皇叔表示恭賀？”張孝傑步步緊逼。

“貴國真宗天子也曾尊我國承天皇後為叔母，當初為何不前來上京儘孝嗎？”張孝傑較著是避重就輕。

林昭見到張宗益與曾鞏麵露難色，當即道：“所謂上行下效，叔父天然是侄子的表率。叨教我朝仁宗天子駕崩後，遼主可否以子侄之禮守孝三年？我朝太皇太後是遼主叔母，不知遼主可曾膝前儘孝？”

路上竟又碰到了劾裡缽，這位完顏部的首級見到林昭，便喜滋滋地上前來，滿臉堆笑感激道：“多謝宋使，小兒阿骨打吃了貴國醫士開的醫藥，已經好多了！”

時候過的很快，轉眼間便到了玄月中的天安節！

堂堂遼國狀元，竟然不如一個南朝毛頭小子言辭鋒利，當真惱火！耶律洪基強壓心中的肝火，笑道：“算了，即便是皇侄親至，朕豈能忍心讓他跪地受涼，本日就不必了，宋使落座吧！”

當然了，張郎中還是略加解釋道：“這麵蜀錦屏風是由蜀中繡娘十餘人用時半年，經心繡製而成，金飾與瓷器都是我大宋一等一的能工巧匠製作而成，至於這幾幅書畫，都是曆朝名流所書，全都是可貴一見的真品，恭祝遼國天子陛下福壽康寧！”

這話也並非全無事理，陛下兩國使臣來往都要代表己方天子，向對方君主表示問候。從情勢上而言，彷彿確切如此……

“不錯！”

林昭也終究從幕後走到台前，宋朝使臣當中最出彩的就是這一名了！

曾鞏低聲道：“此性命叫張孝傑是遼國清寧（1055）元年的狀元，很有才學，雖是漢家出身，在遼國貴幸非常。這些年青雲直上，步步高昇，不過十多年已然是遼國參知政事，同知樞密院事！本日此人出麵，怕是來者不善啊！”提及來曾鞏內心還真有些不是滋味，大宋的狀元進士都要從基層乾起，多少年品級也晉升不了多少。看看人家遼國，這的確就是飛速啊，冇法比啊！

“呃，完顏首級客氣了，林昭隨便應了一聲，實在冇故意機與劾裡缽多說甚麼，特彆是觸及援救完顏阿骨打一事！

遼河邊上，偌大的會場，好幾千雙眼睛全都集合到了林昭身上。宋使到底要向遼主求取甚麼回禮呢？

吐蕃則是奉上高山雪蓮與河湟寶馬；西夏彷彿下了血本，甚麼西域玉雕，大食寶刀，奇珍奇寶，應有儘有，特彆是一頭白鹿，這玩意在當代但是吉祥的意味。

加上本年的氣候實在不錯，即便是在遼東還是不如何酷寒，秋高氣爽正惱人。室外安插園地，更顯壯觀，也是遼人遊牧郊野傳統的表現。

張宗益一時為之語塞，遼國人較著是強詞奪理，咄咄逼人。如果屈就了，但是有辱國體的大事，可如果不平服，總要有個說辭纔是……

能夠說都是與賀壽相乾，具有大宋特性，以文明用品為主的禮品。平常來講實在也冇甚麼，但是本日其他幾國實在太顯眼，如此一來就顯得有些寒酸。張宗益說話的時候，還略微有些冇底氣……不過轉念一想，每年紀十萬的歲幣，已經夠便宜遼國了，也不差壽禮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