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有意托人人有意[第1頁/共3頁]
除夕以後,便是正月拜年,多是些鄭家兵裡的部長,當然也少不得武2、史進。期間,鄭屠又吃五嶺峰諸位頭領邀了去,吃酒比武,得意其樂。後吳之敏也過來,捎了些莊戶人家的生果菜蔬,說是鄭家莊裡的莊戶們托了他,一併謝鄭屠的看顧。
種師道聽聞,便立住笑道:“你我本來兄弟,現在卻不想天各一方,這渭州政務,還要介於指導一二纔好!”
鄭屠天然曉得她的心機,尋了個空地,便去了蕊孃的配房。那蕊娘正獨坐在窗子前,看積雪厚重,一股愁緒堵在心口,忍不住便要提筆寫一些句子來,隻是卻又思路萬千,不知從何下筆。
蕊娘隻覺眼兒有些澀,又怕鄭屠看到,見鄭屠拜彆,方纔轉過身兒,那淚珠兒一發滾將出來,聲音哽咽,瞧著鄭屠背影兒,怔怔很久。
“如果愁緒難明,何不眺望祝賀!”
隻是惠孃家在這渭州城早已無人,蕊娘父母又吃了官司不曉得發配到那裡了,也不知是否尚在人間,是以見得綠珠自鄭家莊欣然迴轉,心機也黯然了下來。常常同坐一桌,也隻是略略的吃一些,便拜彆,倒不似除夕前後那般的欣然之情。
“你可與那鄭屠熟悉?”種師道麵無神采道。
“不敢欺瞞父親,恰是――”種溪幾近要癱倒了。
“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種相公俄然笑道,“你我本來同僚,共守此城,這些年,甚是相得,現在卻值得我一人在此,此去,自當遙祝一起東風。”
種師道道:“臨時隨我去書房。”說罷便徑直朝著書房走去。
“唉!東坡先生曾道:人有悲歡聚散,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鄭屠持續道,“不過求的‘千裡共嬋娟’亦可慰此心。他日如果俺能謀得一些職位手腕,定然會廣發文告,也要替你尋得不知那邊的父母,好叫你一家團聚。”
“哼,彆覺得我不曉得,你昔日裡鬥雞聚賭,尋花問柳,我也未曾說你,卻不想你膽量倒也大了,在外欠了無數賭資,本來是籌算認賬不還的,卻不想有人要告到我這裡來,便是那周知州的案頭也不知壓了多少要告你的訟狀。故此你便尋了個機遇,使了個子,助了那鄭屠一臂之力,也好成全了與他的合作!是也不是?”種師道喝了一聲。
“本來介於說的便是那號稱鎮關西的都頭鄭屠麼?”種師道大笑起來,忙道,“何必介於這般難為,隻交予某便是,此人亦援救過某家小子,天然有他的好處。”
“不過一成。”
種師道忽地一愣,他雖曉得種溪這般變亂,卻未曾在乎得了多少銀錢,本日一問之下,卻有這般多,當下皺起眉頭來。
周知州點頭拱手行了一禮才道:“本來也不是甚麼緊急的事,隻是客歲我家女兒並兄長家的小子吃一人救了,卻還未有戴德酬謝,便要拜彆而去,心中殊放不下來,金銀乃是小事,那人也是個富朱紫家。現在他買了莊子,興練社兵,俺保舉了他一個九品保義郎的出息。如果今後才氣入眼,無妨在這出息上保舉他一二,如此一去,弟便再無牽掛也。”
“得了很多銀錢了?”
種溪隻覺額頭微微見汗,自從恩旨下來,種師道兼任了渭州知州後,他在渭州城內倒也有些驕橫不羈,那周知州衙門裡也積累了幾件惹出來的事端。是以見種師道這般模樣,不由心境也慌亂起來,便挨著凳幾坐了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