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1頁/共3頁]
阿遲莞爾。徐遜站起家,一手拎起一個,“阿述,阿逸,跟哥哥讀書去。”甭這兒胡扯了。徐述、徐逸聽話跟著大哥走了,臨出門前還回過甚殷勤叮囑,“爹爹,您要早日宴請西園仆人,千萬莫忘了。”
季侍郎和徐郴一樣,兒子有三個,閨女卻隻要一個,寶貝很。季家女兒閨名季瑤,柳眉春山含翠,杏眼秋水無塵,是位可貴一見美女。徐郴和季侍郎同南京六部為官,天然有些來往。徐遜偶爾荷花池畔見過季瑤一回,驚鴻一瞥,今後難忘。
徐郴現任南京禮部右侍郎,算是閒職。實在南京也是有些實權官員,兵部尚書“參讚機務”,戶部賣力征收南直隸以及浙江、江西、湖廣諸省稅糧,南京戶部侍郎常兼任總理糧儲,職責嚴峻。現在南京戶部侍郎姓季,名燾,是寧晉季氏嫡支後輩,為人沉穩凝重,官聲甚佳。
接下來幾天阿遲繁忙起來,每天有客來訪。程希、馮姝是常來常往就不說了,兵部陳腐尚書孫女、南京國子監監正大蜜斯、武鄉侯嫡長女等平日不大熱絡也登了門,讓阿遲應接不睱。
徐述很設身處地墊阿遲著想,“姐,不必可惜,我們會把西園仆人畫出來,會畫很逼真。”徐逸很美意彌補,“我們還會很繪聲繪色講給你聽。”兩人目光中儘是憐憫,姐姐你是女孩子,實是太不便利了。
這天也不例外,阿遲覺有點沉悶,跟陸芸說過,去了藏書閣。挑了一本紀行,一本小品文,坐窗前閒閒翻看。時價下午,天氣漸暗,窗戶外頭,一個鬚髮皆白腦袋倒垂下來,饒有興趣盯著阿遲看了會兒,笑咪咪問道:“女娃娃,書都雅麼?”
“他是平北侯親生子,卻住魏國公府。做他夫人,並不需求每天奉侍婆婆。”徐郴嘴角勾了勾,“這麼功德,誰不想?魏國公府七大姑八大姨也好,平北侯府親眷也好,能讓他消停了?娘子,旁人家不說,單單他孃家便有七八位表妹呢。”
兩個小弟弟眉飛色舞,阿遲心境莫名愉悅,展顏而笑。徐逸轉頭看看她,一臉可惜,“姐,可惜你是女孩子,養深閨,西園仆人這般豪傑人物,不得相見。”這麼豪傑人物住鄰舍,但是你都不能見。
程希笑意盈盈,“我家現在安生很多。”前陣子,秋姨娘好似已做了魏國公丈母孃似,人前人後都有些放肆,生出很多事來。現在張勱躲到西園,她總算是消停了。
“人倫有五,佳耦為先。”徐郴緩緩說道:“婚姻謂之嘉禮,琴瑟貴乎調和,阿遜要過一輩子人,總要他高興采取方好。”
馮婉大為解氣,“程姐姐,多謝你替我找回場子。”馮姝狠狠瞪了她一眼,“今後看你還胡亂矯飾!”不是你信手胡彈,也惹不出這場事。程希和阿遲都笑,“這可怪不著婉兒。”婉兒隻是操琴罷了,冇招誰冇惹誰。
遠處嘲弄琴聲早停了,彷彿自知理虧似。過了半晌,遠處傳來戰役中正琴聲,彷彿報歉,又彷彿暖和打號召。阿遲並冇有得理不饒人,輕操琴絃,琴聲叮咚,表示“諒解你了”。
不家?徐述、徐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下氣。陸芸好笑看看季子,“再如何會兵戈,他也是兩隻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巴。”又冇有三頭六臂。徐郴淺笑安撫,“若功課好,比及西園仆人來拜訪時候,許你們做陪。”想見鄰居,這個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