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行事[第2頁/共3頁]

“我那裡鬨了？你快坐好了彆亂動。”慕垂涼叮嚀。

雲卿窩在他懷裡，寂靜了一會兒，極小聲地說：“我不是擔憂你不幫我，隻是也會怕你辛苦，也會想要幫你。”

蒹葭偷笑了一下，惹得雲卿差點過來掐她，因而將梳子往慕垂涼手中一塞便跑了。雲卿看著鏡中二人，不免笑：“你鬨甚麼？”

雲卿挑眉道：“你不屑？”

雲卿聽他念，訝然轉頭，隻慕垂涼含笑看著她問：“如何？快彆動，還冇畫好。”說著又伸了手。

雲卿到阮氏那邊時，就見二太太洪氏和凇二奶奶孔氏已都在了，隻是不見柳姨娘。雲卿一一行過禮，正要坐下，卻見孔氏倍加拘束地上前說：“大嫂。”說著生硬福了禮。

各自坐好，喝了會兒子茶，便聽阮氏開口問孔氏：“繡珠，這個月的月錢可發到各房了？”

孔氏偷看雲卿一眼，兩手絞著絲帕回說：“還……還冇發。因這個月到月尾了，原是籌算下月月朔路發……”

她這句“繡珠”才說出口，就見孔氏嚇得一顫，要哭似的轉頭看向她婆婆洪氏，洪氏隻作未聞，用心喝茶，孔氏隻得退下，始終是一副心驚膽戰的模樣。

蒹葭便說：“那是天然的，我也早就叮嚀下去了。”說著上前要幫雲卿梳頭髮。纔拿起梳子，慕垂涼卻披著頭髮懶懶惰散過來伸手說：“給我吧，我來服侍她。”

雲卿一看，這孔氏麵龐嬌小，比她大不了兩歲，又生就是張娃娃臉，看著就叫民氣生顧恤。現在眼神怯怯像一隻小兔子，更叫雲卿軟了心腸，因而回了禮笑說：“繡珠客氣了。”

偷偷看了慕垂涼一眼，心想，倒不如安循分分過日子得好。

“下個月？”阮氏便笑，“這個月還剩三天呢，慕家不是有舊例，不敷月的折算為半個月的月錢發？轉頭補上吧，莫讓嵐園的人說我們頭一個月就鄙吝那一點子月錢，曉得的是說你下月一起算了，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們刻薄那一點子錢，多叫人笑話！”

“凇二奶奶？”雲卿想了一想，將掠過臉的毛巾遞給蒹葭，轉而到打扮台前坐下說，“那也罷了。昨兒你冇在，你是不曉得，這凇二奶奶孔繡珠是個實心眼子的人，被我們太太和二太太給嚇得，手腳都不曉得要往那裡放了。我們現在是新親，老爺子和老太太又慣著，旁人大略都相讓一些，但正因如此，才更要待人誠心，謙虛守禮，不成傲慢。本來垂涼房裡那些人倒罷了，你們幾個才特彆要謹慎。”

“跟蔣家有關？”雲卿猜，“蔣婉被禁足，蔣寬又因親目睹我姑姑被他娘欺辱以是一怒之下甩手辭了茶莊的活計，每天在家玩樂。兩個大的如許，餘下小的更是撐不起來。若我是老爺子，現在倒是對於蔣家的好時候。”

慕垂涼看她半晌，忽笑了，反問說：“我倒成了怕難，乃至讓你來安撫了？”

等蒹葭退下了，雲卿方起家看著他。慕垂涼見她看，勉強一笑，正要開口，雲卿卻搶先一步說：“‘一重山，兩重山，山遠天高煙水寒，相思楓葉丹。’我就回你這句了。我去太太那邊，你去老爺子那邊，雖做的事隔山隔水，但心是在一處的，再難也都不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