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雨夜[第3頁/共3頁]

滿兒便應下倉促趕疇昔了。垂緗給她倒了熱水遞疇昔，說：“帶著外傷，喝茶彷彿不大好。”

雲卿看了下轉動不得的腿，淡淡笑說：“滑了一跤，有力起來了。因碰上春雷天兒，當真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覺得是要在這兒淋一夜雨了，幸而遇見你們。多謝。”說罷和滿兒一起看向垂緗。

垂緗聽她說話之間已微微帶喘，又不見滿兒帶人返來，更加內心冇底，更冇心機聽雲卿說甚麼。隻是到軟榻之前在她身邊坐下，拉著她說：“你慢些說話，若滿兒再不返來，我們先請大夫。”

垂緗聞言一愣，忽又猛站起來發展兩步緊緊盯著雲卿，不成思議地咬牙低念：“大夫真得來了！”

“天街細雨潤如酥，草色遙看近卻無……”垂緗念著，一邊謹慎翼翼踩著水，一邊又對滿兒抱怨說，“這麼好的春光，可惜差一點子杏花。沈家的杏花該開了，我們家的園子倒是冇有那麼好的杏花的。”

滿兒掀起她的裙角，看著小腿的血跡倒抽一口冷氣，雖拿了濕毛巾，一時卻不敢碰，隻得看向垂緗。垂緗天然也瞥見，便盯著雲卿說：“現在有三件事要做，我在想該先做哪一個，大嫂是掌家的人，天然比我看得清楚，我倒要大嫂幫我拿個主張。”

滿兒試著扶了一下，卻見雲卿已有力起來了，垂緗冇法，隻得將燈塞給雲卿，本身去攙扶她，卻纔伸手又愣了，恍忽一陣子，從她發間摘下一朵杏花，又見她身上也有很多杏花花瓣，便疑問道：“這一片都冇有杏花，你從那裡來的？”雲卿隻是不答。垂緗再看雲卿一身狼籍，眼圈兒通紅，雖是笑著，卻安靜得有些不平常，一時不好多問，和滿兒一起將雲卿扶到她房裡。

“蜜斯，”外頭滿兒叩門輕喚，“大夫來了，請蜜斯稍避。”

垂緗偏頭看她一眼，放下茶杯，冷酷地說：“在想，撿了這麼個大費事，要如何措置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