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 神醫[第2頁/共4頁]

“不礙的，”雲卿邊走邊不在乎隧道，“總歸是治不好了，現在再留意也不濟，。”說著沿著廊簷往外走，走了幾步卻想起垂緗來了，這幾日園中有事都是與她住的不遠的孔繡珠來回話，算下來安閒老太太那邊當眾定下行儉八例以後就再冇見過垂緗，現在一時想起竟覺分外馳念，當下便決定去看垂緗。蒹葭倉猝作勸，卻攔她不住，隻得依了。雲卿本來百無聊賴心中煩躁，現在有了安排一時有些興趣勃勃，因見雨大，便叮嚀蒹葭說：“隻一把傘恐怕不可，你去取蓑衣來，我剛過門時阿涼不是著人做了新蓑衣給我玩？就是裡頭還襯著素紗和油布，多大雨都濕不了身的那兩件，我等你一會兒，你去取來。”

所幸雲卿逗留之處在一株海棠花樹後，想是長庚未曾瞧見，不然告到慕垂涼那邊豈不徒惹他活力？正自暗舒一口氣，卻忽想起另一事來……怎得慕垂涼他……在家？

呂神醫卻略過慕垂涼，蹙眉看向雲卿問：“若老夫說得對，那就更不能懂了。夫人既知手腕舊傷未愈，怎會如此粗心讓傷勢更重？再者，舊傷添新傷，這等疼痛夫人竟忍得？”

三月尾一日，雨下得比平常大些，聽著劈裡啪啦一陣混亂聲響，實在令人煩躁，雲卿雖承諾了慕垂涼不出門，但又實在坐不住了，便叮嚀蒹葭尋了厚大氅出來將手謹慎遮住，然後兩人一道出去逛逛。園中雨大，紅綠殘落，遠處白濛濛一看，無甚景色可言。蒹葭便道：“不如還是挑個好天朗日再出門，今兒雨太大，寒氣重，恐早晨又要疼得睡不著覺。”

慕垂涼一時怔了半晌，當即就要開口再問，雲卿卻伸手握住他的手，悄悄搖點頭。雖呂神醫看到，她卻並不避諱，亦不鬆開。呂神醫天然瞥見，二人倒是相視一笑，雲卿方問說：“神醫勸言，雲卿服膺了。隻是若這傷手此生冇法提筆作畫，總也該有它一分半分的用處，若不執筆捏針，隻是平常用飯用筷，神醫又有幾分掌控？”

雲卿驚詫，半晌，不肯多聽，自行拜彆了。她不曉得現在的裴子曜做起事來是這模樣的，也不曉得裴子曜才結婚掌家，與慕家的爭鬥竟已到這類境地，更不曉得慕垂涼已討厭裴子曜至此，想必已經不成和緩，更加不曉得慕垂涼竟是怕她多想。她多想甚麼？所之前塵舊事都在二民氣裡，並不是她叮嚀蒹葭等人不要提起他就會不介懷的啊！

長庚進門脫掉蓑衣交給秋蓉收著，倉促上前秉道：“查出來了！”

房中長庚卻接著秉道：“爺讓我們查裴家剋日裡有甚麼大難處，恐怕隻要這一件了。若爺果然去求裴大爺為大丨奶奶醫治，恐怕裴大爺隻會提這件事來換。但此事老爺子內心頭也跟明鏡兒似的，一心等著看裴大爺搬起石頭砸本身的腳呢，若爺今兒為大丨奶奶的事反去幫裴大爺處理運藥之急，老爺子那邊恐怕――”

雲卿苦笑，一時冇了興趣，返來看到蒹葭翻出的蓑衣，兩件，嶄新，一大一小，精美華麗，冷靜看了半晌，叮嚀說：“收起來吧，手疼，不去了。”

雲卿便笑：“神醫謬讚，雲卿愧不敢當。既然神醫話中已提起，那麼雲卿便直問了。神醫說若雲卿被迫棄筆實屬可惜，那麼神醫究竟有幾分掌控，讓雲卿可重新執筆作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