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華燈[第3頁/共3頁]

李掌櫃天然大喜，連連伸謝，送他們出門去了。待出門，雲卿與裴子曜亦未幾言，隻簡樸相互告彆，各自上了馬車。看裴子曜拜彆的方向，並非是提著燈回裴宅，而是去了裴家藥房。雲卿上了馬車亦叮嚀說：“先不回慕家。去全馥芬。”

因而不免問說：“幾次三番號脈，可還是為我這手腕子？但是疼痛清楚是在一每天減輕的，莫不是出了甚麼岔子？”

雲卿見狀，不免笑說：“我看我們還是和和藹氣地好，我姑姑在這世上唯有我們兩個親人，莫非不該守著些親戚的端方？”

雲卿亦忙著勸說：“姑姑，你莫多想了，話說今次我可不是來看你，就是來找蔣寬的呢！”

二人一時慌了，蔣寬三步並兩步上前語無倫次說：“不，不是，我不是那意義，我是說你現在正養病，也不好、不好常有人來，我是說萬一打攪，哎，阿湄……”

雲卿便笑對雲湄道：“罷了，見你好我也就放心了，現在挪出來外頭住，我倒能夠多來看看――”

因而道：“罷了，蔣寬，我們借一步說話。兩句話說完我就得歸去了，你再返來安撫我姑姑吧。”

當日七夕鬥燈雲卿傷手滿城皆知，這李掌櫃天然也曉得，隻是聽雲卿如此說仍不免遺憾，半驚半歎道：“竟果然再不能提筆作畫了？”

李掌櫃畢竟遺憾，雖連連點頭說“極好”，仍不免歎說：“也不知是哪個有福之人，竟能得雲畫師以一手為代價畫就‘踏雪尋梅’！當日隻覺這燈妙極，後知喪失一手，方知乃是用心血用性命畫的，可謂是遺言之作了！”

雲卿看去，公然是蔣寬返來了，正打著簾子一步門裡一步門外進不進退不退地看著她們呢。

蔣寬忙不迭點頭說：“是是是，我們正要談事呢。”

若果然如此，總歸是件功德。何況不過是號脈，又能怎的？雲卿便點頭應下，由裴子曜再一次為她號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