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 保全[第3頁/共3頁]

慕垂涼微微一笑，看著他說：“而你畢竟變成了我如許的人。”

這一幕剛好落入雲卿眼裡，雲卿鼻子一酸，伸手緊緊抱住昭和叨叨唸說：“好昭和，我的好昭和……”

雲卿俄然感覺心口壓抑得緊，擁堵的思路脫口而出就變成嘶吼：“你老是凶他做甚麼！他一個小孩子家家的，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麼？”

“那就秋蓉。”

雲卿雙目通紅，自不能瞞過世人眼。但是進門時堂中頓時溫馨下來，孔氏與瑩貞姑姑等人眼中乃至充滿悲憫，慕垂涼一看便知裴子曜已按打算先說了，但雲卿卻渾渾噩噩，進門看了一圈兒，下認識用目光搜尋昭和。

雲卿還在思慮“那就好”究竟何意，裴子曜卻明顯已經跟上慕垂涼的話，他亦收了笑，再不是方纔為她打動嚴峻氣憤的裴子曜，而裴家大爺裴子曜了。

頓了一下，又伸手撫摩了下雲卿的頭髮，似不在乎地說：“未免她吃驚……你是物華最好的大夫，素有神醫之名，定能做得潔淨利落不留陳跡。”

慕垂涼揣摩了一下，安靜點頭道：“好的，芣苢。”

裴子曜看著一臉茫然的雲卿和笑意渾厚的慕垂涼，神采更加冷凝，他再度後退將聯袂並立的二人儘收眼底，嘲笑著說：“你也不必謝我，我於她有虧欠，以是不肯見她因我而死。但倘如果你，我倒是巴不得看你痛，最好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無葬身之地，這一點想必你內心清楚得緊。”

慕垂涼不大在乎地握住雲卿的手笑道：“那就當我冇說。本日你說甚麼都依著你，多謝你部下包涵，冇有致她於死地。”

……莫不是竟從那裡曉得其間景象了？好生古怪……

裴子曜臉上討厭之色更重，幾近有些煩躁地說：“你要如何做？”

昭和卻也正在看她，竟顧不得他最怕的慕垂涼就在身邊，伸開胖乎乎的小手撲過來，仰著小腦袋眨巴著這大眼睛看著她問：“阿孃為甚麼眼睛紅紅的？阿孃哭了嗎？有人欺負你嗎？”

裴子曜盯著雲卿，幾番欲言又止後，終是狠狠對慕垂涼道：“她定要恨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