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 出手[第3頁/共3頁]

二人一道前來，都有話說，雲卿望著他們，彷彿看到麵前站著慕垂涼和裴子曜本人。

雲卿不免就想，他們都在死力姑息著她，且姑息得那樣較著。乃至在她如許想的時候，慕垂涼還一邊透過馬車竹簾往外看，一邊緊攬她腰肢，麵上冷冽，手上和順，虎視眈眈的打擊之態和無從順從的庇護之姿恰到好處得融會在一起，不知可算作鐵血還是柔情。

等了一刻鐘，果見紫株興高采烈進門，直撲過來笑說：“大奶奶，你看誰來了？”

雲卿未再開口，裴牧大略感覺難堪，便就倉促告彆去了。

雲卿微微有些訝然，慕垂涼……與蔣寬籌議去接雲湄，卻繞過了她？

“天然要去，”慕垂涼翻了一頁書，瑉了一口茶，頭也不抬說，“蔣氏族人多傲慢慣了，你身邊冇個男人在，恐他們冒昧。隻是現在不急，你稍候一會兒。”

聽雲卿如此說，蒹葭便點了點頭，先請長庚出去了。

待到初三出門，神思一派腐敗。慕垂涼早就規複悠然之態，近幾日常常一大早就搖著摺扇出門去，夜深了才優哉遊哉返來，本日用過早餐卻在窗邊兒小書桌前翻著一本舊書喝起茶來，姿勢何止文雅閒適。

雲卿略略蹙眉，回身看去，便見自家姑姑雲湄在白芍與巧綠兩個丫環擁簇下笑容盈盈出去了。雲卿馬上棄了針線起家迎上去，雲湄尚未進門，未曾瞥見慕垂涼也在，便隻是一手握住雲卿之手，一手撫上她臉，又歡樂又心疼地說：“好些日子冇見了，你是多忙呢？怎得成了親一點冇胖，反倒又瘦了。”

雲湄柔聲道：“不是涼大爺你的錯，是她本身閒不住，但這模樣不太好，你也多勸著些。”

雲卿看不透他。

那麼，先聽誰說呢？

雲湄天然隻是心疼，房中慕垂涼卻覺心底狠狠抽了一下，放下書卷，出來講：“是我的不是，我未曾照顧好她。”

雲卿遊移一番，不得不問說：“姑姑可知……我們本日去見蔣寬，是要何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