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夜訪[第2頁/共4頁]

“倒也冇甚麼，”雲湄笑道，“隻是有些古怪。慕大女人來找我閒談，實是套我的話，問些蔣大爺的愛好風俗之類，特彆近些日子遭受的事，且問得極細。那慕大女人目睹是要回宮的人，刺探這些，不過是要說給蔣家在宮中的齡嬪應嬪二位娘娘聽，恐是要在宮裡拚一番算計，我原不覺不測。加上也連累不到蔣大爺，說了便就說了。可那瑩貞姑姑倒是古怪，偷偷塞給了白芍一方帕子，你看。”

更新時候：2014-03-05

雲湄點頭道：“是了，是我們入住嵐園以後，我繡的第一方帕子，帕子上繡的恰是裴二爺得知我喜茉莉後親手挑了送到我房裡的那一盆，其姿勢形貌，恐除我二人以外再無人曉得。可現在景象，我倒不大能懂了。”

慕垂涼正欲上前勸她，卻聽裡頭傳來低低一聲悶響，像是一段木頭悶聲砸在地上的聲音，聲音非常之近，明顯裡頭人是聽到拍門聲了。雲卿因就又敲了一遍，這才調休，悄悄候著。

“既都聽我的……”雲卿慢吞吞開口道，“我想去一趟裴家。”

七月初三，原是七夕鬥燈第二段，比的是賞心好看，五家華燈當中取三。客歲七夕鬥燈雲卿一戰成名，原就是是以一比。本年她原就心不在此，慕垂涼雖早早兒提過幾主要帶她看燈，本日既觸怒了他，她便就不再存那份兒心機，隻放心窩在窗邊兒小書桌前寂靜梳理這幾日之事。正自坐著，卻聽門開了，茯苓低低道：“涼大爺返來了！”

慕垂涼神采更加得不好。

雲卿天然看出來了，卻故作不知，隻是笑道：“你這幾日姑息我姑息得如許較著，我若不給你找件費事事，豈不顯不出來你的至心？你既寵著，便就寵到底算了，不然我隻當你說說，不記你這份兒心，你豈不又虧損了？”

雲湄素未曾如許說話，雲卿不由暗自驚了一驚，過了半晌，便見雲湄回身嚮慕大女人和阮氏告了辭，便就是要走了，雲卿心知蹊蹺，便就非常抱愧地說：“小主，太太……”

“單隻這一方帕子？”雲卿心下獵奇，不由便道，“竟無旁的？”

可雲卿覺得，畢竟人前，他定不會如此情感外露，說來他最善於的不就是叫旁人看不出他的心機麼？現在又是何故。

慕垂涼眨了眨眼，神采穩定道：“當然。”

雲湄聽她如此提及蔣寬，不由就帶著幾分羞意笑了，她夙來信得過她，聞言便一字也未幾問，將丹藥與方劑連同帕子都交給了她，雲卿收下了，略送了雲湄幾步，便就回身回房。

雲湄見狀，便在一轉彎偏僻處停了下來，使了個眼色叫白芍與巧綠前後看著，她則拉了雲卿的手低聲問：“那瑩貞姑姑是甚麼人？”

曦和乍然昂首，一臉驚詫。

是夜，雲卿便攜了蒹葭與黃慶兒，帶了昭和曦和兩個娃兒，與慕垂涼、宋長庚一道往裴家去。因先前說是去看燈，分開裴宅的一起倒也無人多問，待到了裴家宅子外頭，雲卿叮嚀馬車駛去東邊一側小門，親身上馬車叩了門。

雲卿合上冊頁，兩隻眼睛直直看向他，揚著下巴問：“當真我如何高興如何來？甚麼都聽我的？”

“真想去，”雲卿亦笑，“至於燈，你當真感覺他們畫的會比我畫的好？你得把話給我說明白了，這醋我但是要吃一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