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敲打[第2頁/共3頁]

老太太“啪”一拍桌子冷道：“你這是甚麼話？垂綺好好的要給自個兒哥哥添一房妾，現在鬨成如許，她已甚是自責、甚是難過了，你還要狐疑了她不成？不猜忌，不思疑？你本事你倒是想個彆例出來！把那使了狡計的惡人揪出來，這家就散不了！”

“不是就好，”雲卿笑道，“歸去吧。二太太若問起，照實說就是了。”

洪氏實則擺佈都想護著，但是老太太肝火未消，凇二爺作壁上觀，旁的人更是看熱烈的看熱烈，不敢開口的不敢開口，隻怕冇人敢說句話兒了，她正心急，忽看到一旁梨香，靈機一動道：“要說紙條自繡珠手傳到垂凇手，除了垂絡，可另有另一人也碰到過，梨香，你就誠懇說，是不是你不甘心作丫環，想要爬上主子的床，以是使了這等下作的狡計？！”

洪氏頓時就急了，上前呼喊道：“如何垂絡也要去？她還是小孩子，她可――”

於洪氏來講，此事牽涉孔氏，乃是她兒媳，是她管束不嚴之過，牽涉垂絡，乃是她女兒，莫說她心疼，也是她管束不嚴之過，思前想後皆不如儘數推到梨香身上，不但於她八竿子打不著乾係，更是能給孔氏這軟性子一些提示。再者，梨香乃是孔氏從孃家帶過來的，現在也趁機敲打敲打孔家，免得將來垂凇納妾時孔家胡攪蠻纏地肇事。

“插手家裡的事，好玩兒麼？”

雲卿自知老太太現在正在氣頭上，說這等話實在也不希奇，便冒充遊移了一下。房中本就無人敢吭聲，雲卿這一打岔一沉默，老太太那裡能順過氣兒來，當即就接著罵道：“方纔倒是好大的肝火，現在要真動腦筋了倒又裝聾作啞起來了！也不曉得常日裡都是如何掌的家，才讓家裡藏汙納垢甚麼惡人都有，今兒纔出了這檔子事來！”

垂絡當即一愣，蹙眉問道：“你這話甚麼意義？”

“你哈腰撿拾不假，可那一會兒子房裡大家都瞧著看垂凇有冇有鬨得小主身子有何閃失，想來冇有人看你究竟在做甚麼，要說你來偷梁換柱最是能夠了！”

慕垂涼淡淡看她一眼，雖不語，神采已甚是清楚，他是想說：“夠了，是時候了。”

雲卿笑道：“昔日裡你冇插手過家裡的事，今兒也算頭一遭，你說說，可好玩兒嗎？”

說罷回身便要走，垂絡驚了一驚，目睹雲卿就要去開門，垂絡脫口而出道：“你不問那紙條的事嗎？你、你……莫非不是來查我的嗎？”

“你究竟是甚麼意義？”垂絡疑道，“我竟感覺你句句都是話裡有話，彷彿本日叫我過來，都是為了談我孃的事。”

“提起二太太，”雲卿笑道，“那你幫我給二太太捎句話兒吧。垂絡，你是嫡出，慕家的二蜜斯，二太太的掌上明珠，你的命比垂緗好太多了。我還曉恰當初是二太太做主令垂緗嫁入沈家的，但是沈恪那樣的男人，沈家那樣的家世，也不是每個待字閨中的蜜斯都有那福分能趕上的，而你，現在恰是待字閨中。”

洪氏一見自家女兒牽涉出來，當即顧不得媳婦，罵罵咧咧道：“繡珠，你和垂絡原是姑嫂，還不知她為人？現在犯得著這麼攪和麼？”

“如此隻是猜測，並無證據，”雲卿輕歎一聲，拂了拂裙子，道，“若當真誰碰過誰就有懷疑，那麼從我們小主，繡珠，垂絡，梨香，乃至凇二爺，可都碰過呢！如此一味猜忌下去，思疑這個思疑阿誰的，實在是有傷和藹，好好的家也要給弄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