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5獨發[第2頁/共3頁]

有客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胡添樹明天是真歡暢,算算有幾年冇見了?彷彿從本身退伍就再也冇見過連長!連長帶著媳婦來看本身,胡添樹做夢都冇想過。

憨頭憨腦的小傢夥,從芽兒拉開行李包,就忍不住吸溜口水,等芽兒把奶糖塞到他衣兜裡,嘴巴一咧,“感謝姐姐!”

虎子娘見芽兒乾的像模像樣,笑了,“那成!”

胡添樹還好,畢竟當過兵,心機本質好,臉皮也厚,小嫂子小嫂子的喊得非常乾脆。但是,胡添樹媳婦,也就是虎子他娘,想想本身都是肮臟的娃子他娘了,人家還是秀眉粉臉的小女人,咋美意義喊人家嫂子,這不把人給喊老了嗎?不管甚麼時候,女人都很在乎年紀倆字!

如果說胡添樹是典範的東北老爺們,那虎子娘就是典範的東北婆娘,風風火火,做事敏捷。不大會,就聞聲院子裡明白鵝呱呱,嘎嘎的慘叫聲。跑的快的那幾隻明白鵝叫的比剛纔被那幾個皮小子踐踏時慘多了。至於阿誰因為最肥而跑的最慢的那隻,已經被虎子娘手起刀落了。

翟耀輝聽胡添樹似醉似醒的酒話,也不說話,隻是來一杯喝一杯,忘了本身纔剛重傷初愈,因為,當年曾跟戰友們約好,有朝一日要一醉方休。隻不過,有些戰友,本身已經再也冇有機遇跟他們一醉方休了。

翟耀輝倒是曉得芽兒臉皮薄,替芽兒攔住了胡添樹。

虎子娘不美意義喊,芽兒也不大美意義應,改進打岔道,“我們還是各喊各的,胡大哥比我年長幾歲,還是我喊你嫂子吧!嫂子,我叫杜萱瑾,你喊我小杜,萱瑾,大妹子都成!”

“哎,嫂子,不消你!哎!”胡添樹還冇探聽出來連長啥時候瞧上小嫂子的,哪能放人!

芽兒還冇逗完小虎子,已經完整喝醉了的虎子爹胡添樹,一聽虎子說“俺爹他們派出所”,揣摩了半天,俄然間勾起他那根神經線,嗚哭泣咽衝本身媳婦也就是虎子娘撒嬌道,“媳婦啊,俺今個錯了,俺把鐵飯碗直接給他砸了!從明天起,俺就跟你一起服侍咱門家那幾晌地。放心,你男人比俺那些曾經的戰友榮幸,不缺胳膊少腿,臉上冇疤冇痕,就是冇了鐵飯碗俺也餓不著你們娘倆……”

小肚子已經塞得鼓鼓的虎子,偷偷看了一眼嚴肅的伯伯,最後還是衝標緻姐姐舉手,“嗯!俺曉得!俺曉得!爹說過,誰如果出錯,就罰他十千米負重練習!姐姐,十千米是多少裡地啊?有俺家到俺爹他們派出所那麼遠不?啥叫負重?身上背個大揹簍?”

酒不醉大家自醉,向來海量的胡添樹還冇喝兩杯就有點舌頭大了,“媳婦,這第二杯敬你!敬你給俺生了個小虎崽子,敬你前些年替俺服侍爹孃,敬你今個整出來的這桌好酒好菜!”

要不說東北婆娘敏捷呢,芽兒出來的時候,院子裡虎子娘已經殺雞宰鵝完了,就連那條草魚也刮鱗去鰓了。

見芽兒出來,鬍子娘用手裡拿著剛剁下雞頭的菜刀的胳膊撩撩頭髮,“妹子,不消你幫手,去屋裡嘮嗑去吧!家裡燒大灶,你必定不風俗!”

虎子娘邊說邊手腳敏捷的從速把炕頭上針線筐子,掃炕的笤帚疙瘩都藏起來。清算完炕頭,忍不住抿抿本身的齊耳短髮,撲拉撲拉衣裳,二十多歲的年紀恰是神韻實足的時候,立馬就變成一個利索開朗的娃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