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他脫不了乾係(下)[第1頁/共2頁]
楊廣越是對石屋院表示出稠密的興趣,宇文述越加感遭到不妙。
不一會兒的工夫,一名身材高挑、長相漂亮的年青仆人走進了正廳,用略顯鎮靜的目光瞟了一眼坐在上首的楊廣和立於楊廣身後的魚俱羅、張須陀一眼,向宇文述躬身見禮道:“胡六見過老爺,不知老爺差人喚胡六來,有何事叮嚀?”
宇文述倒是能屈能伸,不待魚俱羅上前,主動站起家,麵向楊廣垂首而立,擺出了一副待罪聆訊的架式。
楊廣故伎重演,未等宇文述開口,重重地一拍麵前的幾案,衝偶然六大喝一聲:“大膽胡六,你做下的這等功德,還不照實招來?”
胡六當不得楊廣一句恐嚇,當場就認了罪,宇文述這回也有些坐不穩了,黑著臉問胡六道:“你們這對狗男女,這些年揹著我都做下了甚麼事?本日當著晉王的麵兒,從實招來,但有半句虛言,我剝了你的皮。”
“你夥同妖尼花姑,違背朝廷禁令,私設北裡,勾引胡商前來嫖宿尋歡,罪在不赦。說,花姑現藏身那邊?”楊廣成心躲避說出花姑殺人的重罪,隻撿著能說的逼問胡六道。
宇文述官居右衛大將軍、爵封國公,而魚俱羅不過是附屬於右衛府軍的一名小小彆將,論品秩差了十萬八千裡,雖有楊廣的王命在,畢竟尊卑有彆,一時候也不免犯起了躑躅。
如許一名勇猛善戰、富有策畫的智勇之士又怎會被楊廣這兩手唬人的把戲所利誘呢。
楊廣卻冇想到宇文述這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是成心做給本身看的,目睹得本身剛撂出句重話,宇文述就嚇得起家向本身道歉,心中暗想:我原想著你是個多麼了不起的人物,本日一見,不過如此嘛。
要曉得,宇文述決非平常之輩,早在他年幼時,就曾有一名遠方而來的方士在長安街頭與他相逢,相看過宇文述的麵相以後,對他下過“公子好自為之,他日必位極人臣”的斷語。待宇文述剛滿十六歲時,又因技藝敏捷,威武勇敢深受北周第一權臣宇文護的賞識,命他執掌本身的親軍護從,及至楊堅入朝在朝後不久,時任相州總管的尉遲迥起首建議兵變,宇文述伴同勳國公韋孝寬征討尉遲迥,親率三千兵馬與尉遲迥之子尉遲敦所部上萬人大戰於武陟,一戰幾近將上萬名叛軍毀滅殆儘,立下了赫赫軍功,未及而立之年就被晉升為上柱國,褒國公,立隋以後,宇文述深得楊堅的信賴,現在擔負右衛大將軍的要職。
宇文述雖尚不曉得石屋院出事的動靜,但對楊廣奉旨牽總查案一事模糊有所耳聞,此時聽到楊廣執意要買下石屋院來,遂抱定一個宦海上常用的“推”字訣,苦著臉答道:“王爺既然相中了石屋院,伯通焉能拂了王爺的意?隻是王爺有所不知,這座石屋院伯通自接辦以來,幾年來從未踏進院門一步,院中一應事物,統由家仆胡六和一名如是尼經手、打理。加上,大隋立朝以來,伯通蒙皇上恩情,賦以宿衛重擔,三天當中倒有兩天都在宮中值宿,對石屋院中事更是得空過問。現在這所宅院房屋是否破敗,格式是否完整等等,伯通一概不知。另有,這所宅院內設有一座觀音院,乃是宅院故仆人的家寺,如王爺要購得此院,觀音院及院中僧尼也得有所安設。凡此各種,還望王爺能夠諒解,脫期幾日,待我將石屋院的近況查清問明以後,再親登王府,向王爺稟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