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玉樹後庭花[第1頁/共2頁]
劉魴想到本身一名堂堂的國公大臣,頻頻被南陳派在長安的一名臥底玩弄於股掌之間,心中也頗感氣悶,但是又擔憂若不肯服從關安閒的指令行事,他會揭了本身的老底出來,招來殺身之禍,以是,固然遭到梁士彥的劈麵責問,仍不得不忍氣吞聲地替本身辯白道:“盛公責備的是,但是僅憑我們三人的力量,一旦落空了南陳這個強大的外援,要想成績一番大事,恐怕勢比登天還難。從大局著想,莫不如先虛與周旋,承諾下與其合作,待今後我們軍權在握之時,再另做籌算,方為穩妥之策。”
花著花落不悠長,落紅滿地歸寂中。
劉魴諦視凝睇著幾案上的那首“玉樹後庭花”,喃喃自語道:“莫非關安閒膽敢公開違背其君皇的誌願行事,在兩國,不,三國間挑起事端?他如許做,為的又是甚麼呢?”
聽劉魴提到位列前朝三總管之一,後兵變不成投奔南陳的司馬消難,梁士彥心中一動,敏感地抬起眼皮撩了劉魴一眼,見他一臉惶恐、焦心的神采,不像是已窺測得知了司馬消難新近與本身所做的密約,遂略感放心,卻仍心有不甘地問劉魴道:“舒公既然決意服從關安閒的指令行事,為何不徑直找英公幫手,反來找我這麼一個閒居長安的無用之人?”
映戶凝嬌乍不進,出帷含態笑相迎。
劉魴被他一句話問到把柄,不由得麵現難堪,無法地搖了點頭。
在劉魴、梁士彥、宇文忻三人結成的反隋複周聯盟中,若以足智多謀而論,英國公宇文忻當仁不讓,做得頭把交椅,而以在前朝軍中的聲望論起,則宇文忻比起梁士彥來,多有不及。
劉魴嘲笑著答道:“我不也是想著,要如何做才氣不被關安閒當作一枚隨便擺佈的棋子給捐軀掉,纔來找盛公來的嗎?莫非還真的要勞動英公麾下人馬在長安宮中行刺攝圖,給我們招來大禍不成?”
梁士彥見劉魴危急關頭,不去找手握軍權的宇文忻討要應對之策,反倒一大早跑來找本身,且像是有把柄把握在關安閒手中,涓滴不敢違揹他所下指令行事,不由心中氣惱,徑直反問道:“舒公當初曾對英公我二人言道,欲藉助南陳的權勢助我三人實現反隋複周的大計,爾今數年已過,叨教舒公,可識得關安閒其人否?”
他因見梁士彥仍然麵沉似水,忙又解勸道:“即便前些光陰聽盛公提及的,欲引為外援的司馬消難,當今不也在南陳朝廷中居官嗎?要想儘快發難,依鄙見,就非得藉助南陳的兵力不成,以是,目下還不宜與那關安閒公開撕破臉,分道揚飆,望盛公三思。”
劉魴年青中常在前朝宮中,對這類辭藻香豔的宮體詩並不鮮見,隻是對梁士彥如許一名交戰疆場多年的前朝老將俄然憐香惜玉,吟誦起如此錦軟有力的豔詩感到奇特,遂撂動手中的絹帛,冷嘲笑道:“盛公好興趣,敢是比來府中但是添了房美豔如花的側室,惹得盛公詩興大發?”
梁士彥因邇來已和司馬消難另有了一份奧妙商定,二人暗裡商定,由梁士彥調撥其在隋軍中仍統掌軍權的故舊部下在關中起兵,與司馬消難南北照應,起兵反隋,待事成以後,隨即發兵滅陳,二人南北劃江而治,共成一代令主。故而,此時所懷的苦衷與劉魴、宇文忻二人已有所分歧。聽劉魴講明真正的來意,不由也犯起了躊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