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囊瓦劫營 夫概違命（4）[第1頁/共2頁]

史皇如有所思地說：“我軍接連遭敗，民氣慌亂，倒黴再戰。既然射另立營寨不管我們，我們何不在營門口掛一塊免戰牌，吳軍見我免戰，必移兵與射比武。射孤掌難鳴，難以取勝，必將前來乞助於令尹，到當時我們再出兵夾攻吳軍，令尹既有麵子，得勝的功績還是令尹的。”

囊瓦難改急功好利的賦性，手中有了七萬兵將，不知該如何是好，提出馬上向吳軍建議全麵進犯。他說：“縱使沈司馬軍隊未到，憑著我們麵前之氣力，足以克敵製勝。隻要我軍擺設恰當，打算周到，行事謹慎，斷不會重蹈以往之覆轍。”

射喟然歎曰：“我軍萬不能就此撤退，依我之見，先在柏舉駐紮，共商對策，等候機會成熟，與沈司馬前後夾攻，才氣一舉滅吳。”

史皇不覺得然，勸止道：“令尹率雄師拒吳，若半途回師，吳軍必渡漢水，長驅入郢，令尹之罪何逃？不如將兵士集於柏舉（今湖北省麻城以東），佈陣整治，一方麵臨時管束仇敵，另一方麵再要求救濟，即便戰死疆場，馬革裹屍而還，也留下芳名於後。”

射率部拜彆，另安營寨，弄得囊瓦既惱又氣，更怕，整日脾氣暴躁，動輒吹鬍子瞪眼。史皇見狀，彷彿非常擔憂，上前勸道：“射之舉，令尹不必氣惱，今後回都再行問罪。現在吳兵離此不遠，遲早必來攻營，還望令尹早想對策纔是。”

囊瓦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是呀，我現在即便氣炸了心肺，也於事無補，吳兵再來，該如何對於呢？他本能地瞅瞅史皇，這目光的意義是說：你問我，我問誰呢？半天以後，他硬著頭皮問道：“前鋒可有退敵良策？”

囊瓦感覺史皇說的不無事理，便勉強從其議，因而帶領殘兵敗將向柏舉進發。路上，人愈走愈多，步隊愈拉愈長。本來夜裡從後營逃出來的人，都躲在這一帶處所，當他們看到路上來的是本身人時，便紛繁出來歸隊了，拚拚集湊，將近兩萬。正行之間，俄然後邊人喊馬嘶，煙塵蔽日。毫無疑問，這是吳之大股追兵趕來了，他們欲趕儘撲滅。追兵將至，囊瓦本應率部冒死逃竄，但他們馳驅了一夜，還要與敵周旋，不竭廝殺，饑腸轆轆，早已冇有奔馳的才氣了；加以連連驚嚇，聞吳兵而喪膽，大家骨酥，個個腿軟，力不從心，追兵離著越近，越是拿不動腿，挪不動步。半晌工夫，追兵鋪天蓋地而來，囊瓦竟至於癱坐於地，等候運氣的訊斷。不料囊瓦竟是虛驚一場，鋪天蓋地而來者，不是吳之追兵，而是楚之救兵，是大將射和他的兒子延率五萬兵趕來聲援。他們是楚昭王派來的第二起援兵，這是公子申等人的主張，沈尹戌固然來了，唯恐兵力不敷，隻能守住漢水，不能克服吳兵，故命射父子再領一支兵來。一起上，射收了很多囊瓦的敗兵，經查問，囊瓦遭敗的環境，他都一清二楚。援兵自天而降，囊瓦真是喜出望外，二人相見，顧不得酬酢，當即談起了軍情。囊瓦抱歉似的說：“實不相瞞，我軍節節敗退，已至山窮水儘，不知該如何是好……”

史皇求的就是這句話，不過他要賣個關子，免得今後打了敗仗，囊瓦又睡不著覺怪床歪，再遷怒於本身。他欲言又止，似很難堪地說：“退敵之策倒有一個，但不知是好是壞。”

“快快請講！”囊瓦迫不及待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