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談軍論戰 富國強兵（4）[第1頁/共2頁]

歲末，闔閭觀察處所和軍隊，見民富兵強，遲疑滿誌，彷彿腰桿俄然挺了起來，走路也高視闊步了。返來後他再次扣問孫子何時伐楚，孫子仍然點頭，弄得闔閭莫名其妙。

次日辰時，戰鼓又響，演兵開端，孫子並不在右軍批示戰役，仍然偕眾文武陪闔閭觀陣，手搖芭蕉扇，談笑風生。南坡苦克服似昔日，觀者無不激奮，且為之提心吊膽。稍故意計者都會發明，今擺佈隊戰術大變，精兵強卒不去儘力攀登，而旨在禁止左軍進步。他們儘力攀上一個製高點，卻不再持續向上攀登，而是調回身軀，居高臨下，以滾石雷木節製對方，令其進步不得，乃至將其逼壓山底。臣僚們都在迷惑，孫子的葫蘆究竟裝的是甚麼藥，似如許隻防不攻，恐怕苦戰三年，也難分勝負。合法闔閭與群臣心中劃魂，百思不解的時候，模糊中見有人登上峰頂，拔起紅旗，高高舉起，用力招展，以示勝利。接踵而登峰造極者，數十餘人，他們占據了鬥笠峰。文武百官相視而驚，莫不歎服。

元帥既定，身為主將的伍子胥則無話可說，軍令如山。因而發號施令，練習還是停止。風急浪高，湖中船隻如釜中水餃，高低翻滾，檣傾楫摧，舟翻船打，兵士葬身魚腹者，不下千人，喪失慘痛。但是，此次海軍練習，在吳軍將士中構成了一個信心，培養了一種民風——世上無堅不成摧；英勇固執，無懾無懼！

本來，這穹窿山南北兩坡，山勢差異，南坡陡峭，易於攀登，但路途悠遠；北坡峻峭，絕壁崚嶒，怪石嶙峋，深澗如淵，險壑陰沉，飛鳥不至，鬼愁猿懼，其途不過南坡的二分之一。明月照山巒，千壑萬穀模糊著森人的寒光，大山深處不時傳出怪鳥的鳴叫聲，有的似婦人低語，有的若嬰兒哭泣，有的像老夫咳嗽。平坦的山丘脊背上，調集著數千右隊兵馬，孫子正在作戰役動員，停止新的戰役擺設，最後他說：“凡有敢違軍令者，軍法不容”將士們全都瞭然這“軍法不容”的含義，因為孫子斬夏、薑二姬的事，早已在軍中傳為嘉話，徹夜主帥重提，無不悚懼。休看這小丘的脊背如此平坦，它的儘處倒是絕壁如削，淵深莫測。孫子遴選十名懍悍的兵丁，於山背上一字排開，一聲令下，橫隊齊步向前走去，行至斷崖邊，有的不畏死，持續進步，墜於崖下，粉身碎骨；有的違令立足，或踟躇不前。孫子命令，立斬畏死者於崖前，重賞墜崖的懦夫，贈以名譽，重金撫卹其家眷。以後，誌願報名，構成了一支百人的登山敢死隊，第一個登上峰頂，拔取紅旗者，賞五十金，擢升為軍尉。後登上峰頂者，順次各有誇獎。其他將士，於南坡設法禁止左軍登山，也公佈了獎懲嚴令。擺設伏貼，各自回營安息，一宿無話。

吳王既命，孫子何能推讓，經協商，他代替了被離之職，批示右軍，當夜於月光下停止了新的擺設。

暮秋一日，孫子率眾來太湖觀海軍練習。翌日卯時，紅日升騰，滿湖耀金。辰時，氣候陡變，暴風吼怒，波浪滔天，群帆歸港，鷗鶩藏匿，山嶽潛形，湖中諸島，天涯不見其跡，彷彿全都被這突如其來的風暴捲到了九天雲外。熟諳太湖習性的人都說，如許的氣候演兵，實在是拿著將士的生命當兒戲，正如吳地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