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羔羊[第3頁/共5頁]

“蕭翎，你怎生的如此冰肌玉骨，皮膚比十幾歲的秀女還要滑？”

“皇叔，夏曜宮往上是山坡，行轎不便，我送你一程。”

蕭獨低著頭，垂著眼皮：“很多吃點。”

身下顛顛簸簸，頭頂是閒逛的金黃車蓋，雕有九曜的圖案，我身在禦輦當中。身邊的蕭瀾正麵帶淺笑的打量著我，而我的頭正枕在他的膝上。我試圖撐起家子，但蕭瀾卻捏住了我的脖頸，鋒利的指尖悄悄撥弄著我的喉結，帶著褻昵而傷害的意味。我嘲笑地盯著他濃黑的眼睛：“四哥，你自重。”

“發明不了。我天生似狼，擅長夜行。”

手微微一顫，便又劃不下去了。

我有燃燒大：“獨兒！”

如何看，蕭單身在風眼當中。

當晚，皇後公然小產，且生命垂死，母子恐怕雙雙不保。

我氣勢頓消，隻覺方纔必然是本身的錯覺，將手伸給他：“扶孤上榻。”

蕭獨瞳孔一縮：“我另有更聰明的時候，皇叔會曉得的。”

心念電轉間，麵前閃現出一張清豔絕美的女子麵孔。

我的身子赤呈在他麵前，蕭瀾卻暴露賞識的神采，目光自上而下的侵犯著我的每寸皮膚。“蕭翎，你真的很美。”他這麼說著，將袞服外一層薄如蟬翼的金縷紗衣脫下來將我裹住。“固然成了階下囚，但你看起來仍然很崇高。你很合適穿戴龍袍，但不是坐在龍椅上，而是躺在朕的龍床上。”

“你……”我感遭到了衝犯，轉過身去，慍怒地盯著他，“你說甚麼？”

“關外那些蠻子莫非不會覺得大冕國的天子是個斑斕的女子麼？”

有人小聲斥責：“叫甚麼五殿下，叫太子殿下！”

蕭瀾揮了揮手，命宮人們將我押上龍榻。

他滿臉水珠，劍眉舒展，一雙碧眸驚痛難掩：“皇叔，你做甚麼？”

“皇上，臣妾是你的結嫡老婆，你也未曾這般抱過臣妾。太上皇身子不適，皇上也不必這般抱著他來寢宮。莫非皇上是想讓太上皇侍寢不成？”

火勢很快伸展開，宮人們敏捷趕來，蕭瀾不得不臨時放過了我。

我的肩輿靠近這隊人馬時，幾位皇嗣們紛繁上馬向我施禮。

“誰讓你們停下了？”我攥緊轎簾，不想這幅衣衫不整的模樣被這小輩瞥見。

“皇叔。我替你換衣。”

此時“噹啷”一聲，手腕一痛，簪子脫手滑到水中。我抬眼一看，便見蕭獨從窗中健旺地翻了出去，跳進池中，伸手一把將那簪子撈起，捏在手裡。

天生如許，畢竟是禍不是福。

據傳他醒來那夜滿口胡言，親身脫手用燭台在寢宮裡虐殺了數十名宮女與宦侍，口口聲聲地說他們是隨他一起逃出鬼門關的怨魂，是曾被他殺死的那些人。他在殺人後更喝酒作樂，與新召入宮的秀女與宦寵們宣.淫到天亮，可白日在朝堂中表示的又極其普通，乃至截然相反。他瘋了，可又冇有全瘋。他開釋出了他壓抑已久的賦性，那種藏匿在他骨子裡的殘暴，殘暴與荒.淫。父皇獲得的預言是對的，他臨終前以為大冕國將來的天子將是個暴君，隻是阿誰暴君不是我。

我完整信賴蕭瀾自冰嬉大賽後言行可怖的傳言是真的了。

“有力......騎馬？”

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幾字：“父皇，有冇有......”

被宮人押進門內時，我氣喘籲籲的詰責。寢宮四角的香爐裡燃燒的龍涎香嫋嫋生煙，卻冇法袒護掉那種揮之不去的情.欲氣味與血腥味，令我一陣陣的作嘔。